頭笑著看她,“我們是不是也有特別的緣分?”
甜寶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傲嬌高冷地回覆一句,“誰知道呢?”
緣分肯定是有的,不然不會遇見,至於何種緣分她不在乎。
她這人一向遵從自己的內心,想要的就一定得到。
她眼角的餘光掃到遠處,一頂紅色的轎子安靜地停在那裡。
如果她的感覺沒出錯,還是上次她來時在黃泉路上遇到的那一個。
那人必是為她而來,卻遲遲不肯露面,有點意思。
幾個人再次回到鬼界堡,從鬼界堡還陽。
出城的時候,守門的鬼卒看見是他們幾個,也沒攔著直接放行,但是甜寶卻停下馬,昂著頭動作緩慢地從兜裡掏出金色令牌。
鬼卒晃了下眼,以為她要給打賞,剛要伸手去接,猛地瞪大眼睛看著上面金燦燦的“令”字,嚇得他立刻跪地,“拜見大人!”
甜寶繃著臉滿意地點下頭,將令牌收回,雙腿夾了下馬肚子揚長而去。
鬼卒等著她走了還有點懵,剛才他好像也沒攔著他們吧?
給他展示令牌啥意思?
不是,她竟然有金色令牌?!
出了城門甜寶終於繃不住了,咧開嘴。
後面一陣抖動,她立刻收了笑容,用胳膊肘搥了後面一下,“不許笑!”
唐奕澤馬上把笑改成靜音的微笑。
馬的腳程還是要快得多,還陽時走的還是她第一次來的路。
她隨身攜帶令牌,再加上她現在煞氣外露,四周沒有敢來騷擾他們的孤魂野鬼,一路暢通無阻。
前面有一團亮光引路,那是楊宗德燃的指路燈。
走到一處光門,甜寶停下,讓齊天陽和陳壯壯也下馬。
她拍了拍大白,“回去吧!”
大白低頭用大腦袋蹭了蹭她的肩膀轉身噠噠地跑開,那兩匹馬也跟在後面跑遠。
幾個人向著光門走去,一個晃神,如墜雲端,齊齊地在炕上醒來。
唐奕澤動了動手臂睜開眼睛,坐起身,楊宗德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都回來了?感覺如何啊?”
陳壯壯伸了個懶腰,趕緊爬起身一頓白話,“楊爺爺,寶姐帶我們去地獄了,哎媽呀老嚇人了!”
他開始不停地吧啦,滿屋就聽見他一個人的聲音。
楊宗德笑著聽他講完,拍拍他的肩膀,“我們私下裡說說就好,在陰間所見到的一切不要到處宣揚。”
陳壯壯趕緊晃晃大腦袋,“楊爺爺,我明白,就是我說了別人也不能信啊!不得把我當精神病啊?”
現在是早上七點多,天已經大亮了。
三個人從屋子裡出來,外面的陽光明媚,還是活著好啊!
即使不下地獄,陰間的生活也太過單調了些。
唐奕澤和兩個人揮揮手,“我去鎮上了,你們回去吧!”
他也搬到鎮上去住了,在之前租的兩口子那裡。
陳壯壯回家的路上還在極度亢奮地叭叭著,齊天陽始終沒說話,若有所思地低著頭。
“小齊大夫!”
不遠處匆匆跑來一個人,正是趙權的大兒子趙群。
趙群呼哧帶喘地跑到近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小齊大夫,我正好要去你們家診所呢,你能不能去給我爹看看?他這些日子每天早上起來都渾身疼,疼得受不了,貼膏藥也不好使……”
齊天陽趕緊退後一步一擺手,“我看不了,你們另找別人吧!”
他轉身就走,趙群在後面喊著,“哎,小齊大夫,不是找你續命,就是看看他是不是受風了……”
他越說齊天陽走的越快,最後甚至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