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睹,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甜寶放下包活動一下手腕,“我剛才也不確定,但是現在大概有九成確定,那個服務員被下了迷魂降。手法很高明,不測試一下完全看不出。”
三個人有些詫異,“迷魂降?”
甜寶點下頭,“知道民間流行的拍花吧?”
姚佳立刻點頭,“知道知道!之前家裡老人經常拿來嚇唬小孩的!什麼不聽話或者再出去玩,就讓拍花老頭把你抓走之類的。”
拍花老頭已經和大貓猴一樣成為孩子們的心理陰影。
特別是坊間流傳的那種收廢品的老頭和要飯的老頭尤其讓孩子們害怕。
據說被老頭一拍就完全失去意識,會聽話的跟老頭走。
老百姓都這麼說,具體誰家孩子被拍了花還說不清楚。
甜寶點下頭,“拍花其實就是一種迷魂藥,跟下蠱、迷魂降差不多,一旦中招就會喪失自己的意識,和提線木偶一樣任施降者擺佈,機械性地去完成他下達的指令。”
姚佳好奇地問道,“這個迷魂降和我之前的那個靈降有什麼區別呢?”
“差不多,有異曲同工之處,不過靈降會更高明一些,不但可以控制人的行為,還可以控制夢境,在夢裡折磨被施術者,甚至可以將其困在夢裡無法醒過來。”
唐奕澤瞭然,“這不就和你之前搞的那個什麼扎小人的厭勝術差不多?”
“都是從巫術演變來的,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這個降頭師還是有些手段的,可以讓被施術者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完全看不出被下降頭的跡象。”
剛才單憑肉眼很難確定那個服務員是否被下了降頭,她畫符也是為了驗證一下。
她的符能遮鬼眼,就譬如人們常說的鬼遮眼和鬼打牆。
只不過是反著來的,遮的是鬼眼。
服務員當然不是鬼,但卻是被下了降頭的,她的視線就是降頭師的視線,魂體受其控制,跟鬼的性質也差不多,自然也就遮了眼。
剛才的她之所以懷疑那個服務員,一個是時間點,降頭師剛來她就來敲門。
再一個就是笑得有點假,笑容像是假面具一樣貼在臉上,眼底卻不帶一絲笑意。
他們現在所處的房間正是降頭師的隔壁。
此時降頭師正閉著眼睛盤膝打坐。
原來的房間裡,燈光已經亮起,服務員左右環顧,維修師傅像是泥塑一般直直地站著不動。
透過服務員的視角,降頭師自然是知道有古怪,房間裡那些蛇一條都不在,再看眼床上,被子被拆了被罩隨意丟在那裡,下面的床單也不見了。
服務員轉身出了房間,維修師傅在他身後垂著頭一聲不響地跟著。
服務員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個茶盤,她再次敲響房間門,“同志我給您送茶水和小吃了!”
甜寶開啟門看了眼茶盤,上面有一個茶壺,一盤花生、一盤瓜子和一盤鹽水毛豆。
她伸手接過茶盤,挑眉來了句“謝謝!”
剛要轉身離開,服務員突然抬手抓住她的胳膊,露出假面微笑,“同志,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