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

眾人望著凌霄的背影，左肩的衣物被鮮血染紅，地面，有滴下的血，也有吐出的血。

凌霄依舊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外面的雨腥宗。

“這是”

突然，神識深處傳來異動，一顆異樣的心臟在跳動，漆黑無比。

“魔龍的黑氣，怎麼又凝聚成心臟了？”

身後那條河流，被凌霄牽引，數條水龍飛出，在他周身環繞。

眾人先是一驚，看到是凌霄施展的界法，也就放下了懸著的心。

“龍心訣，竟然還能被完善。”

他看著身邊的水龍，同時運起大回環術，身體逐漸恢復，但靈泉之內的界力，也在急速消耗。

“起陣，破陣！”

嚴長老眉頭擰成麻花，飛到屏障上端。

其餘弟子散開，圍繞著屏障，操控著自己的武器，環繞在上空。

界力匯聚，厲長老緩緩浮空，抬手間，面前一隻巨大的手掌出現。

“小子，看你能撐多久。”

嚴長老單掌蓋下，巨大虛影手掌也急速降落。

潛龍淵眾弟子見狀，紛紛抬手將自己僅剩的界力，傳輸到屏障上的界印中。

死溪盟弟子由於不瞭解，只能看著乾著急。

嘭

屏障破碎，大地搖曳。

凌霄拖著殘破的身軀，閃身至中央，抬手喚出一柄巨劍，迎上手掌。

二者皆碎，餘威擴散，兩宗弟子瞬間暈死過去一半。

凌霄跪在地上，髮髻脫落，長髮披肩，風中搖曳。

“咳咳”又是一口老血吐出。

“小小師弟。”

“凌”

看著依舊嘗試站起來的凌霄，眾人莫名覺得眼眶火熱，林霽也嘴唇顫抖。

“還不死心，上，拿下他。”

嚴長老一聲令下，眾雨腥宗弟子蜂擁而至。

“有我在，休想，動我的師兄師姐！”

凌霄喚出長槍，主動飛身上前，與之交鋒。

“小師弟，別管我們了，你快走吧。”

這名女弟子，已經妝容模糊，兩行淚痕清晰。

刀槍劍戟碰撞，火花四濺，鮮血橫飛。

凌霄的身體，被劃了一刀又一刀，此刻的衣衫盡被染紅。

數十人圍繞著凌霄，部分感到恐懼，部分感到有趣，甚至不用界法，就這麼跟他完近戰。

凌霄憑藉肉體和意志，與眾人纏鬥，任誰都踏不過防線。

一次次倒地，又一次次站起。

身後眾人，顫顫巍巍站起，想去幫忙，卻又踉蹌幾步倒下。

林霽站在身後，呆呆地望著。

他不明白，當初那個善良膽小怕事的人，為何先前面對兩個長老，會如此果決。

此前一直在隱忍，直到現在有機會報仇，不惜作困獸之鬥，拼著自己重傷也要將那境界遠超自己的二人擊殺。

而此刻，又一人擋在面前，鮮血染紅身下大地。

“攬江，斷山！”

凌霄將長槍插在身側，一拳轟出，數人倒地，隨後又是鮮血從嘴角湧出。

長槍也無法再維持，回到了靈泉之上，現在，他只能憑藉這拳法，以及諸多技法，守護在眾人身前。

居山閣之內，眾老者匯聚在一山洞之內。

塵世幻鏡之內，凌霄的戰鬥呈現出來，眾老者卻沒有看，反而將目光聚集在洞門口的老者身上。

“閣下，究竟是誰，為何執意要阻攔我等？”

戮問宸怒目而視，緊握手中長劍。

白衣老者緩緩轉身，手中拂塵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