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就看到紀無殤正在喝粥,笑語盈盈地就上前道,“大姐,怎麼這會兒才用早膳?”
“嗯,什麼時候用,不應該輪到你管吧?”紀無殤冷冷抬頭,吐了一句。
紀美援聽著,頓時啞口無言,嘴角抽動。
“唉,雖然二姐和我是不能管大姐什麼時候用膳,但,早膳嘛,應該要早些吃的,不然對身體不好,我想二姐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才這樣說的呢!”紀舞夏上前,款了行禮道。
“哦,這般?那我看來是應該要感謝二妹了?”紀無殤冷冷的眸子掃過紀舞夏,然後落在紀美援的身上,“如此的為我的身體著想,我該怎麼謝你?”
“這,大姐,就不用謝了!”紀美援看著紀無殤吃人的目光,怎麼好說什麼要感謝的話?
“你們今兒來這,恐怕不是來看我用早膳的吧?”紀無殤喝完了碗裡的粥,然後站起來,“這麼晚才來看望阿母,你們可是生了雄心豹子膽是吧!”
“大姐,我們可是一聽到訊息就來了!阿母病的如此嚴重,我們兩姐妹都難過!”紀舞夏著實會見風使舵,頓時說著就哭泣起來,而紀美援裡就知道該怎麼做,立即也哭道,“阿母真是命苦啊!”
紀無殤還沒有說話呢,南宮姨娘和謝姨娘、紀茵雪等人都來了,秦姨娘因為腹中的孩兒都已經六七個月,因而照著習俗,不能來此。
南宮姨娘此時穿著一身的淺色長裙,帶著紀茵雪前來,而謝姨娘,依然是樸素打扮,臉上微微有些沉重。
紀無殤讓人撤了膳食,然後便一同到北夫人的裡屋裡看著北夫人。
南宮姨娘象徵性地掉了幾顆眼淚,而謝姨娘,雖然沒有哭的,但,始終不說話。紀茵雪一邊安慰著紀無殤,一邊也暗自抹了眼淚。紀舞夏和紀美援自然是假裝哭著。
一日便像是演戲一般過去了,紀定北將北夫人病危的事情稟明給皇帝,皇帝準了紀定北辦理北夫人的喪事之後再去東南沿海。
這半夜,紀無殤守在北夫人的床邊,而那些做戲的都已經散去了。
紀無殤看著此時的北夫人,反而此時變得很冷靜,也許,是心痛到麻木了吧!紀無殤伸出手去,探了探北夫人的鼻息,那此時輕微的,還有一些生息。
“阿母,如果你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請阿母告訴我。”紀無殤輕輕道出句。
這時候,線兒從外面端了燕窩進來,“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然後入寢?您守著夫人已經一天一夜了,該……”
“不用了。”線兒還沒有說完話,紀無殤眼睛打斷了,“你下去吧,暫時不要來打擾我和阿母。”
“是。”線兒聽著,便只能是端著燕窩走了出去。
夜風輕輕地吹徐著,紀無殤守在北夫人的身邊,最後太累了,抵不過睏意,還是倒在她身邊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無殤只感覺好像是有人摸了摸她的黑髮,紀無殤悠悠醒來,卻看到的正是北夫人,此時北夫人已經是面帶笑容,坐直了身子,眉裡眼裡都是笑容地看著紀無殤,紀無殤抬頭,見到這番的情景,頓時喜極而泣,“阿母!阿母,你終於醒過來了?”說著,就抓住北夫人的手,生怕她消失了一般。
北夫人輕輕摸了摸她的手,慈祥道,“我要是走了,你可莫要太傷心呢!畢竟,你的人生路子還有很長要走。”
“不。不,阿母,你別扔下我!”紀無殤聽著她這般說,心中焦急,“阿母,你要是走了,那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北夫人聽著沉思,過了片刻,才道,“你自己的心裡清楚的。阿母一生牽掛不多,就是你和武子,往後你可要好好照顧武子,不能讓他受到半點的傷害。”
“是。”紀無殤含淚點頭。
“生老病死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