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帷看她的目光都發著綠。
施樂極也知道自己實在不該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唐夫帷面前。只是當時她本來在沐浴, 但是唐夫帷突然闖了進來, 檀素還撞了上去。施樂極擔心檀素, 情急之下只得用棉白浴巾將身體裹住, 匆匆趕了出來。
唐夫帷抱著她,急不可耐地朝內室走進去。
若是再不阻止, 事情將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境地。
施樂極在一瞬間的慌神過後,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伸臂勾住唐夫帷的脖子, 小聲問道:「皇上今天怎麼會突然過來了?」
此刻唐夫帷什麼都想不起來,為什麼過來?那已經不重要了。
床幃似乎只有抬腳那麼近, 不過說了兩句話,就已經到了床前。唐夫帷將她拋在床上, 整個人隨即壓了上去。
身體被重物壓住,呼吸有一瞬間的不順。
「皇上!」施樂極偏頭避過了唐夫帷的親吻。唐夫帷如野獸一般漲紅的眼睛一瞬間僵硬。
「你在嫌棄朕?」他聲音驟然變冷。
施樂極轉過頭, 直視唐夫帷的眼眸已經通紅。
施樂極勉強笑了笑, 道:「我又怎敢嫌棄皇上呢, 皇上要我的身子, 便拿去好了。只是我曾經聽說中原有一個習俗, 夫妻只能在成親之後, 才能行夫妻之事,皇上並未正式納我為妃,卻要興許我一個低賤的亡國公主,不配得到皇上如此的尊重吧。」
唐夫帷死死地盯著她。
直到施樂極柔弱的淚水從她眼角滑下, 沒入她烏黑的發林。
唐夫帷終還是起身,狠狠地揉搓了一把臉頰,似乎這樣就能將心裡燃得旺盛的慾火澆滅。
施樂極趁機縮排了被褥中。
唐夫帷擔心自己把持不住,不敢多待。他回身深深地看了施樂極從被褥之中露出的兩隻眼睛,無奈又憐愛:「朕真是拿你這個小妖精沒有辦法!」
檀素和衛兀還等在偏殿處,唐夫帷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眼睜睜地看著唐夫帷離開,兩人驚詫地對視一眼,連忙朝主殿趕去。
衛兀一腳快跨進門,又遲疑地退了出來。
檀素顧不得去處理自己額頭上的傷,沖了進去。
施樂極正在穿衣裳。
檀素猶豫地叫了她一聲,「公主」
施樂極轉過身,見是檀素,安撫一笑,「我沒事。你快去將頭上的傷處理了。」
檀素說不出話來,鼻頭微酸,連忙扭頭出去了。
施樂穿好了衣裳,從內室走出來,一眼就看到挺拔立在門邊的衛兀,他俊朗的臉部線條冰封一般的冷峻。
「衛兀,怎麼不進來?」
衛兀抬眼朝她看過來,見她穿戴整齊,這才抬步走了進來。
施樂極注意到他箭袖下的右手背受了傷,血液已經凝固。
她秀美微擰,問道:「手怎麼了?」
衛兀的目光從頭到腳地從她身上掃過,眸底深處彷彿暗藏了兩條暗河,波濤無聲地洶湧翻滾。
聽她詢問,衛兀將右手抬起,這才發現自己右手手背的皮肉被碰碎,血液已經將傷口凝住。
他放下手,輕描淡寫道:「無事,公主不必擔心。」
施樂極看著他冷峻的臉,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她回身坐下,沉吟片刻。這次唐夫帷負氣而來,雖然沒有明說是因為什麼,但是瑞和的腳被截肢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三宮六院,想來多半是因為這件事。
痛快是痛快,就是有些後患。
衛兀看著她,想讓她下次不要衝動行事,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下去上藥吧。」良久,施樂極抬眼看向他,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