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蕊清請安。
程昕免了禮後,用下巴點了點容春芝身後的女子,對著容春芝問道:“這是誰?”
容春芝忙笑著應道:“回太子殿下,這是東陽宮新來的大宮女繡冬。”
“青霜不回來了?”程昕似乎有些意外。
容春芝應道:“回殿下,青霜這次病得頗重,醫女說,可能還要修養個兩三個月的才能痊癒。皇后娘娘說太子殿下大婚以後,東宮事情更多,東陽宮裡不能老缺個大宮女,便派了繡冬過來,讓太子殿下先用著。”
程昕頓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本宮知道了。春芝,你帶她先去熟悉一下。”
“是,殿下。”容春芝便和繡冬行了一禮,便退了回去。
看程昕一直念著那個青霜,唐蕊清等容春芝和繡冬出去後,便好奇地問道。“青霜是誰?”
程昕說道:“是東陽宮原來的大宮女,上個月得了風寒,久治未愈。母后怕她在東宮裡,過了病氣給我,便讓她搬了出去。”
“哦。”唐蕊清點了點頭,說道:“殿下好像很關心這個青霜呢!”
程昕淡淡地應道:“自從我搬到東宮來,一直是青霜貼身服侍我,習慣了。”這時,他看了唐蕊清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青霜快三十了,阿清可別想歪了。”
唐蕊清臉一紅,背過身去:“妾身才沒想歪。”
程昕從身後將唐蕊清緊緊攬住,柔柔說道:“好,好,你沒想歪!可我怕你想歪了,生我的氣!”
唐蕊清靠在程昕的懷裡,心裡一陣暖意。
紅棠和櫻桃理好床,回過身一看,程昕和唐蕊清正如膠似漆地纏在一起,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唐蕊清一瞥眼便看見紅棠和櫻桃站在一旁捂嘴偷笑,忙從程昕懷裡掙脫開來。程昕見唐蕊清實在面薄,也就由著她去了。
紅棠見狀,忙上前說道:“時候不早了,讓奴婢們服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梳洗,差不多該去見皇后娘娘了。”
唐蕊清怕程昕還要粘上來,連忙點了點頭:“好,再不去,可真晚了。”
程昕站在一旁,撇嘴一笑,卻沒說話。
等程昕和唐蕊清收拾妥當,便雙雙坐上輦車,往朝陽宮去。按規矩,新娘子在婚後第二天早上應當拜見公公婆婆的,但景元帝早上要上朝,沒空來接見她這個新兒媳,唐蕊清便只用到朝陽宮拜見郭皇后便可以了。
朝陽宮門前守門的宮人一看見程昕和唐蕊清到了,也不敢耽擱,趕快進去稟報。很快,郭皇后便叫了人傳程昕和唐蕊清進去。
唐蕊清心頭不由一陣緊張,看來,郭皇后應該早就在等著自己和程昕來見她這個新婆婆了。自己過來得有些晚,也不知道郭皇后生氣沒有。
她跟在程昕身後,忐忑地進了朝陽宮,去的卻不是正殿,而是郭皇后的寢殿。
一進屋,唐蕊清便看見郭皇后已經在坐在座上等著了。忙跟在程昕身後行禮道:“兒臣見過母后。”
郭皇后抬了抬手,微笑著說道:“好了,昕兒,蕊清,別多禮了。你們快坐下吧。”
“是。”兩人起了身。程昕坐在郭皇后左邊,唐蕊清便坐在郭皇后的右邊。
郭皇后看著唐蕊清,笑著問道:“蕊清,進宮來可還習慣?”
唐蕊清趕緊起身回答道:“回母后,兒臣習慣。”
郭皇后笑著將唐蕊清往座位上按去,說道:“今日就我們母子、婆媳三人說說家常話,不用那麼多禮數。”
“是,母后。”唐蕊清輕輕坐了回去。
“這才乖!”郭皇后伸手拉過唐蕊清的手,握在手中輕輕拍了拍,笑盈盈地說道:“蕊清啊,東宮裡若有什麼要添置的東西,或者還需要什麼人手,儘管給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