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想起那句“需求的話,我有太太。”
她現在想回答一句,不,你沒有,你的太太靠不住,要不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
腦中的神經如同拉滿的弓,再加一分力都?要斷。在勢頭?收不住時,她唔了一聲,往他懷裡埋,慢了一拍地反駁:“周述凜,不熟的。”
他似也訝了下,低低笑出?聲。
好像,沒什麼用。
反正,總會?熟的。
他像個?成熟的大長輩,引領她、教?習她:“不要有心理障礙,這只是一件正常生理需求的小事。”
一切被掩在視線看不見的地方。從頭?至尾,她全都?不曾見過。所有的感知都?是來?自於?距離最近的他,可她愣是能被他露出?的零星聲響整得耳根脖頸通紅一片。
如同松樹上?積滿的雪,松鼠跳上?來?一蹦,清雪隨之?簌簌而落。
落盡了。
他呼吸都?一緊,她的耳廓裡傳來?他的輕喘聲。
他問她:“剛才跟你說的……要看嗎?”
她連連搖頭?,生怕慢上?一秒又要被抓走一般的著急。
他似有些可惜地一喟,確認道:“真?不看?”
她確定地搖頭?。
不看。
想佔便宜者,終究也會?被佔走便宜。
區區腹肌胸肌,她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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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時間不早,沈含景在沈家多住了一晚,隔日?才叫人來?收整東西。
這些事情做起來?挺快,但如果有意拖延,也可以很?慢。
她哭了一晚上?,臉都?哭得有些腫,兩隻眼睛更是紅腫得厲害。原想見他們一下,卻不想,從早上?到現在,她連一個?人的面都?不曾見過。
她慢吞吞地收拾整理著,在算是仔細細緻的情況下,比尋常情況多拖了幾小時。
可是沈柏聞始終沒有出?現過,只是讓助理過來?看著。
從飯局之?後,她想見他越來?越難。
工人將東西全都?搬走,只剩下一個?行李箱由她帶著,車也已?經專門停在了門口等她。
可她動作遲緩,遲遲不願意走。
緊抿著唇,不甘也不願。
儼然是一個?要被父母趕出?家門的孩子,看上?去那般可憐。
這些意外發生得太快,速度令她始料未及。
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那些證據怎麼會?被呈到爸媽面前,周述凜手上?又怎麼可能會?有。
他明明與她們兩不相干。
他出?現得突兀,也是於?那天,才突然入場這件事。
除非說,他也在這件事中,還與她們有干係。
她咬住下唇,最終腳步停於?了門口。
一次又一次地想過之?後,她依然覺得太過荒誕。
直到腦海中突然跳過一絲什麼……
除非,他就是也參與了這件事的那個?人。
那麼,他手裡有這些記錄與資訊就可以說通。
這個?想法轉瞬即逝,卻是被她抓緊。
她倏然抬眸。
——如果呢?
她不知道,她從未想過。
怎麼可能會?是周述凜?
沈洄的車於?此時抵達沈宅。司機在門口之?外停住,同他解釋道,有人在門口攔住了通行。
他抬眸往前方看去。
視線微淡,只是“嗯”了聲,自己開啟車門下車。
沈含景只是出?了會?神,沈洄就出?現在了面前。她啞了啞,剛要開口說什麼,他先行道:“要搬走了嗎?”
沈含景“嗯”了聲,又說:“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