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意外遇到阿king後,省靜顯然也沒有了巡視全場興趣。
他帶著人匆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在老闆椅上,眼神深邃的望向天花板,陷入了某種沉思的狀態。
兩個跟班兒眼神不經意的接觸了一下,其中一人去飲水間端了一杯咖啡出來,放在省靜身旁。
他剛要說話,省靜卻忽然直接揮手:“你們先出去,我要靜一靜!”
兩人自然不敢說什麼,默默的轉身離開。
將辦公室門關上之後,兩人默不作聲的分道揚鑣,就像以前都不認識似的。
辦公室內,很快傳來了打電話的聲音。
只是因為隔著門,聲音不是很清晰。
另外一個穿著西裝的巡邏小弟忽然出現在走廊,路過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忽然飛快的在上面貼了一張紙條,然後迅速離去。
紙條輕輕盪漾,緩緩貼在門板上,直接上線豎著寫著四個大字:內有惡犬。
下一刻,無形的流光在紙條邊緣劃過,省靜說話的聲音忽然變成了慘叫,緊接著便是東西被撞倒的聲音,惡犬被激怒時的聲音,攻擊時的聲音,撕咬時的聲音。
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儼然形成一個奇特的殺人密室。
直到兩三分鐘後,聲音逐漸消失,一切恢復平靜。
……
新界,一棟望海別墅內。
德叔摘下老花鏡,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重新戴好。
他拿起旁邊的扣機又看了一眼,最後輕輕一嘆,抬頭看向沙發上的幾個老夥計,道:“剛得到的訊息,省靜死了!”
一個老傢伙本來低著頭,專心致志的鼓搗著竹筒水煙,聞言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誰?”
“省靜啊!”
他旁邊歲數看起來要小聲一些,穿著中山裝,黑布鞋,手上拄著龍頭柺杖的老者有些不耐煩的道:“早就叫你瞭解一些江湖人,省得一問三不知,你總是不聽,說話還老打岔,趕緊買個助聽器去吧!”
水菸袋老者有些無辜的看向他:“省靜是誰?”
“一個小老千!”
這次說話的,卻是一個打扮洋氣,穿著西裝馬甲和襯衫的老頭,他神色平靜的道:“我知道這個傢伙,他大哥是馬交文,跟賀新有一定的交情,所以在濠江那邊比較吃得開,十年前就已經小有名氣,現在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只是我不明白,他死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德叔搖頭:“很可能是我們的新龍頭動的手!”
“為什麼?他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吧?”水菸袋老者仍舊一臉茫然。
“是因為黑皮吧?”唐裝老者篤定的道:“我之前就收到訊息了,那傢伙就是省靜推出來攪亂局勢的,那傢伙在濠江有膏藥的外號,粘上就接不下來,要不是陸辰乾淨利落的給他扔下樓,摔斷了一條腿,恐怕現在社團還處於混亂狀態呢!”
“黑皮也已經半身不遂了,聽說治癒的機率不超過百分之一!”德叔有些感慨:“我們的新龍頭,果然不如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西裝馬甲老者挑了挑眉:“你的擔心?擔心什麼?”
德叔看了他一眼,道:“和聯勝的選舉制已經持續了一百多年,我不能讓它斷送在我的手裡!”
“你怕紳士辰想做連莊?”
“誰不想做連莊?你幾十年前在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做連莊?你我都清楚龍頭只要坐穩了,人就會變的。
紳士辰現在可以是紳士,未來兩年也可以是紳士,可是兩年之後呢?就看今天他的手段,以現在那些人的水平,哪個鬥得過他?”德叔道。
水菸袋老者不耐煩道:“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