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奉給旁邊的老太太，道：“二位是謹慎性子，從到現在也不肯說出姓名，這其實是正確的。不知你們可曾見過看起來與活人無異，卻渾身上下散發著死氣的人？就像是人穿了一身鬼皮？”

張小靈瞪大眼睛。

柳家小姐微笑點頭：“那就是買了死人名字的活人！”

陸辰問道：“被買了名字的鬼會怎樣？”

“會變成無名鬼！斷絕再從人間獲得供奉的可能！”

“這麼嚴重的後果會有人賣？”

“姐姐多慮了，你可想過從古至今人間有多少孤魂野鬼？那真是數也數不清啊！”柳家小姐感慨。“與其拿著個沒用的名字繼續漂泊無依，不如賣了換點錢買一處落腳地。到時候是做些小生意，還是去大戶人家做奴僕，都是很好的選擇。”柳家小姐道。

陸辰與張小靈面面相覷。

去做奴僕怎麼成好選擇了。

似乎看出了兩人疑問，柳老太笑呵呵道：“鬼魂野鬼無處安身，無香火無功德，日日承受痛苦，賣身為奴，受到大戶人家香火庇佑，雖然要做些雜事，而然我等並非活人，他們也最多不過做些灑掃而已，這種好事，那些孤魂野鬼擠破頭也要搶的。”

柳家小姐想到什麼，小聲對妹妹說了兩句話，小南便歡快的跑了出去。

片刻後，小丫頭就一副大將軍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帶著一連串各種死狀的孤魂野鬼走了進來。

陸辰兩人看過去。

柳老太呵呵笑道：“柳家蔭守多年，雖然不算富裕，幾個名字還是送得起的。二位若是不嫌棄，可以隨便挑選。”

說完這些，她又看向了那些孤魂野鬼。

“對你們來說，人間已無人牽掛，又無半點功德護身，與其終日受苦，不如跳出樊籠，求一個活路。老身承諾，賣了名字的可以入我柳家為奴，受香火庇護，落一個輕鬆自在。”

孤魂野鬼們安安靜靜，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柳家小姐從寬大的袖子裡，取出一張白紙，叫小南送過去。

“二位可以隨意選取，也算是我柳家一點心意。若是能解我柳家煩擾，事成之後必然還有功德奉上。”

聽到功德二字，孤魂野鬼們稍微有些騷動，其中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吊死鬼還看了陸辰他們一眼。

那空洞恐怖的眼神令張小靈一陣心安。對嘛，這才是她熟悉的女鬼！

張小靈拿起那張白紙看了眼，上面迅速浮現兩排平平無奇的名字。

她與陸辰對視一眼，便將白紙放在了一邊。

“老太太費心了，我二人一點仔細研究一下，找一個好名字！”

柳老太笑呵呵點頭：“好好，選個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