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朋友,當真只有南柵一人。
陳凡嘗試著去了一趟西方教所在之地,結果發現那裡的確是空的,除了茫茫無際的大漠之外,看不到西方教,更看不到化魔海所在。
陳凡也去了其他幾處禁區,結果都是雷同,甚至那屍鬼山也是一樣。
當初他從屍鬼山醒來,的確是不知道一些事情,可銀雀卻告訴他了,二三里為了救他,甘願用自己於他交換,陳凡活了過來,而二三里卻長眠在屍鬼山中。
屍鬼山不在了,那二三里自然也是不在。
“出去一趟,去真正的屍鬼山看看,能不能把二三里救起!”陳凡之前便聽南柵說了,離恨天也有七大禁區,和天微的七大禁區一模一樣。
不過近日,他洞府中卻是來了一位客人。
“陳凡兄!”一青衣修士,貌若青年,背上揹著白劍,手中提著兩壺酒,似是專程來拜訪。
他掀開洞府外的青藤,一眼看見了陳凡,便喜道。
陳凡看著這青衣修士有些眼生,從未見過,但結合先前之事,陳凡立刻就想起來了:
“莫不是王青冢!”
“正是!哈哈!”青衣修士王青冢自是爽朗一笑,驀然給陳凡一種熟悉之感,踏入洞府後,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了洞府內唯一一處榻上,隨手將手裡一壺酒扔給了陳凡。
“本打算自己去找的,卻沒想到你自個兒找shàngmén來了!”陳凡也是毫不忌諱,直接就端起酒壺咕嘟咕嘟的往嘴裡灌去。
陳凡不是嗜酒之人,但酒是會友之物,他倒也不忌。
凡人間的酒,對修士而言,自然是索然無味,喝多少都沒有作用,但這王青冢的酒喝下去,卻讓陳凡有種迷糊的感覺,這酒醉的不是人,而是心魂。
“我找你倒是好找,畢竟我知道你是天微星的人,只要來一趟中洲之地,什麼都好說。”王青冢隨口一句,也沒有進入正題。
陳凡倒是兩眼一閃,問道:
“你又不是中洲的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陳凡很清楚,他剛剛回中洲的時候,有一股極強的神識掃過自己全身,直接觸碰到本源,確定了自己就是中洲之人後,那極強的神識才散去的。
若是外人,恐怕就是道境修士強闖此地,也要落個身死的下場。
“夢道之法!”
陳凡聽到此話,立刻便想到了一人,驚道:
“你是他的子嗣?”
陳凡所指,正是在周家哪裡碰到的那位醉酒之修,二人間神態極為相似,且王青冢說出這夢道之法,似乎也是有意印證這一點。
王青冢驀然衝榻上起身,也不再是懶散的樣子,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陳凡,卻又帶著幾絲玩味之意:
“哈哈,那老醉鬼是我三叔,我出世後我爹就把我扔到我三叔那裡,承了他嗜酒的性子,我這嗜睡的性子呢?就是承了我爹的,哦對了,我爹你也見過,騎著大蜻蜓那個。”
“是他!”陳凡恍然一聲,竟沒想到是這樣的,先前還以為是這王青冢是算到的自己,卻沒想到一路上都有人通知他。
只是那騎著蜻蜓的大修士,一看就不是簡單人,但卻沒想到會是王青冢的親爹,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但他不明白一事,立刻便問道:
“即是如此,那為何你三叔,會在星湖天莊做起了長老?你家不是王姓麼?”
星湖天莊是周家姓,無論上下弟子,都是統一的姓氏,而這王青冢既然說那個醉酒之修是他三叔,那自然也就會是王姓。
哪知此刻王青冢卻是瞟了瞟一旁從未插話的南柵,陳凡自是心領神會,罷手道:
“不用擔心,自己人。”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