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終身,三王何不努力上前。”
此言說罷,魂王以及風王,焰王心中,又是反覆起來。天下之事,第一莫作,第二莫休,今日既然與原承天撕破了臉,若不能將其留下,日後必為大患,而此人不但來歷非凡,更兼旨勇兼備,若是放虎歸山,日後之事,不難料想了。
原承天笑道:“原來那冥界之王,卻是天龍鬼師,昔日真是好生失敬。”話出人動,直奔空中的天龍鬼師而去了。
原承天這輕輕一句,好似一石擊開水底天,三王雖覺得這話好不諷刺,又有大挑拔之嫌,奈何原承天之言,說的的確是實情了。
那天龍鬼師先前被三王收留,只盼能得個有力助臂,哪知此人修為越高,就越是驕橫跋扈,冥界諸多鬼修,如今已是隻知天龍,而不知三王了。
此次天龍在九淵大敗而回,更是自做主張,收盡天下修士元魂以做療傷之用,那三王雖沒說些什麼,心中自是不快的。
其中風王更是想道:“原承天被我困在雪塔之中,竟是不願與我鬥法,只出了一侍將罷了,如今卻要親自對付天龍,在他心中,果然是將這天龍視為冥界之主了。”
這風王一直求破解封神印而不得,心中難免鬱郁,又見原承天對自己頗不重視,自是無名火起,想來日後三王之中,唯有自己不曾解開封印,自己又該如何立足?
而這天龍氣焰一日高過一日,就算做不得真正的冥界之主,三王之位,說不定他是可擠佔得上的。
焰王想的則是:“若是收了這原承天,那天龍鬼師豈不是如虎添翼了,日後又怎能轄制他?雖說天龍之志,亦是要問罪仙庭,可此事固然是好,卻也該有個主次之分,若這是冥界之事,反倒由他來做主,卻置我等三王於何地?”
此時就聽魂王道:“原道友,今日之事,你當真要斬盡殺絕嗎?”
風王與焰王聽到這話,心中一亮,暗喜道:“原來魂王想法,卻與我一般。”
這魂王話中既然有求和之意,那自然是不想再與原承天糾纏了,而三王與原承天可以言和,偏偏這天龍與原承天仇深似海,卻是言和不得,因此只要留著外間這個原承天來,那天龍鬼師再強,也總要託庇在冥界三王之下。
原承天此刻已與天龍鬥在一處,這天龍尾趾剛斷,心中悸意未消,又怎敢與原承天力拼,尤其是瞧著原承天頭頂的那個小鼎,更是驚惶。
此鼎雖小,其威能也是深自內斂,他人感受不得,可此物一瞧便是來歷非常,也就是原承天修為不足或是另有緣故,這小鼎的威能未能盡顯,否則便是昊天十鼎,恐怕也及不上此鼎。
原承天尋這天龍鬥法,本來就是以退為進之策,他公然視這天龍為冥界之首,其挑唆之意雖是彰顯無疑,可世間之事,無風不起浪,在這微妙時刻,一言有時便勝於強力法寶了。果然那魂王就開口求和起來。
原承天冷笑道:“魂王,你等困我友于此多年,又設下毒局害我,這斬盡殺絕四字,倒不知該誰來用。”
三王聽原承天口氣雖是餘憤未消,卻未必沒有周旋的餘地,心中不由長舒一口氣,今日之事,總算可以善罷了。
就聽焰王嘆道:“我等苦心孤詣設下此局,的確心存欺天,想借道友之力,助我等解開封神印罷了,這也是因魔界群魔亂舞,其勢洶洶,我等迫於無奈,也只好想法增強修為,以防日後被魔界所欺,此中情由,還請原道友見諒才是。”
原承天剛才故作憤憤然,本也是事出無奈,總不能對手甫一求和,這邊就迫不及待的應承下來,那時豈不反而啟人疑竇?如今聽焰王借魔界言事,也算是尋了個臺階了,便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三王倒是頗有苦衷的。”
魂王道:“原道友能知我等心意,令人頗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