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這等兇獸,心中不存半點慈念,視天下生靈為無物,千萬年修行,也只是修身不去修心罷了。也只怨天地失德,生出這樣頑劣不堪的性靈來。”
原承天吃了一驚,道:“瓏兒,卻怎怪到天地上去了?”
九瓏道:“天地生出這等兇獸,卻無教化之法,豈非失德?縱是將天劫加於其身,卻不來點化。好比那父母生出子女來,就不去理會了,等到子女犯了惡行,卻又只知摧楚,不去指點他。那世人可不就要埋怨他的父母嗎?”
原承天嘆道:“誠哉斯言。”
原侍一聽九瓏此意,知道這白璃虎是留不得了,再想到剛才許多修士,被這白璃虎一聲怒吼盡數殺了。此虎視人命如同草芥一般,果然是該殺之極。
當下打魔鞭再次擊下,足足打了三十六鞭,已將這白璃虎打得粉碎了,地上一團碎冰,哪裡還有半點虎形。
饒是如此,原侍一還是擔心這白璃虎有復活的手段,就將生死鏡也取了出來,將那面死鏡對著地上的碎冰照了兩照,忽見碎冰之中一團白光“撲”的四散而去,這才知道白璃虎的元魂亦被打散了。
原侍一這才收起法寶,來到空中繳令。
原承天道:“此虎的元魂雖被打散,只是千萬年的修行,畢竟非同小可,說不定亦可藉著這四周的寒氣再次修行起來,侍一去四周瞧瞧,看看有沒有極寒之寶,若是取了那極寒之寶,此虎定無復生之可能了。”
九瓏笑道:“承天此舉,才真正是斬草除根。侍一今日除了這隻惡虎,那天地的功勞薄上,少不得要記你一筆。”
一聽到要尋寶,玄焰歡呼一聲,搶在原侍一的前面,就朝雪峰中一處所在掠去,那是他早就瞧得準了。
原侍一也不與玄焰爭功,笑嘻嘻的提著打魔鞭,扛著劈天鉞,跟在玄焰身後護法,以防那寒域中再竄出兇物來。
片刻之後,玄焰得意洋洋的回返,原侍一則跟在身後,手中託著一塊三尺高的玉石。以及一塊萬年玄冰。
萬年玄冰也就罷了,瞧那玉石潔白無暇,被原侍一捧在手上時,仍有絲絲白氣冒出,也難怪玄焰不肯捧著了。
九瓏拍手笑道:“果然是一塊冰魄寒玉,此虎以這塊寶物引那諸修前來,最終死於這塊寒玉上。可不是天道昭彰。”
原侍一來到原承天身前,將玉石獻上,原承天道一聲辛苦,細瞧那玉石,果然是極難得的寶物,此寶雖是寒氣逼人,那寒氣之中,卻生出一種溫潤之意。與尋常寒玉大不相同。
他於寒屬功法,一直抵禦無方,今日得了此玉,就可藉此玉寒氣,勤加修行,就可慢慢的修補先天不足不處了。
他將此玉收起,開口道:“我等在此耽擱了片刻,就怕會誤了滅燈的大事,看來得加緊趕路了。”
九瓏笑道:“無妨,就算離了此處,最好還是慢慢行去,若是去得太早,反倒不妙了。”
原承天不由笑道:“有瓏兒在身側,果然是萬事不用操心,只是我可得說你一句,那天課之術,還是少用為妙。”
九瓏斂容謝了,道:“承天放心,我如今只用小天課罷了。此世與承天相會,瓏兒怎會……”說到這裡,忽的紅暈滿臉。
原侍一與玄焰皆是不懂風情,正聽得入神,哪知九瓏卻住了口,玄焰叫道:“怎會後面又是怎樣?”
原侍一也叫道:“是啊,究竟會怎樣?”
九瓏被這兩位粗魯無文的侍靈說的更是羞極,也不答話,展開金光縱地術,剎時就去得遠了。
原承天怎不知九瓏的心意,心中好不甜蜜,偏偏玄焰與原侍一還在那裡夾纏不清,急忙喝道:“住口!”
玄焰與侍一就是一呆,果然不敢再問了,這時原承天動用傳字訣來,將陷在雪峰之中的金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