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都看在眼裡,笑著繼續道:「你不會以為你的同伴死了吧?呵呵,也是,他當時中了四箭,又被你偷襲,一掌打在背心,受傷頗重,最後就剩一口氣吊著沒死。我估計是心裡怨氣讓他活了下來。當然,我們也為了救活他搭進去了兩顆中品的療傷丹藥,現在張德就在隔壁休息,等他狀態恢復一些了會安排你們敘舊的。
不過我從你們身上收出來一些腰牌,不像是假的,但又出自兵部。這能告訴我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嗎?」
馬三繼續不言不語,但臉上之前強裝出來的輕鬆盡都消失不見。
「你不準備跟我聊聊?我倒是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比如,張德和死掉的徐前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你們又是如何拿到使用軍伍傳送法陣的手續的,誰給你們辦的?
說吧。事到臨頭的你逃不了一個死字。別以為你不怕死就能當硬骨頭,相信我,這裡有的是手段讓你求死不得,到那時候你還是會說,所以何必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呢?」
馬三也不傻,沉聲道:「你們是不是盯了我們很久了?」
「當然。上次的淨西行動其實就是因為追蹤你們才揚起來的。之後從你上次的那些同伴嘴裡得到了你們的身份,接著這件案子就成了上面督辦的大案。為了抓到你,我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可惜,你就算抓住我也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東西。」說完就準備咬爛自己的舌頭。即便不死,但也要自己變成一個啞巴?
可惜,邊上一直在盯著馬三的一個刑訊殺才早就防著他這一手了,手一伸,一根木棒就直接頂進了他的嘴裡。咬?沒了真氣加持的馬三根本就咬不斷木棒,自然也就咬不到自己的舌頭了。
沈浩搖了搖頭,他發現想要單純的用言語就讓對方招供還是想得有些簡單了。
「給他上菜吧,先讓他活動活動腦子。」
「是大人。」
兩個殺才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聽到沈浩的命令,立即開始按照正常的刑訊流程走。十幾道小菜下來,馬三的雙眼似乎都凸出來很多,嘴巴上的鐵核桃鎖住了他的聲音,只能發出「嗚嗚嗚」的鼻音,倒是口水不自禁的順著嘴角往外淌。
沈浩一言不發,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看人刑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看出了馬三的一些反應。
「這人好像不太能抗?」
回話的是兩個刑訊的殺才之一,佝僂著腰,湊到沈浩邊上,恭謹道:「是的大人,這才走完小菜,而且還悠著在弄,這傢伙就鼻涕、眼淚、口水直流了,這是吃不住勁兒的反應。你看是不是讓他緩一緩,問兩句試試看?」
「不用,繼續再上一道硬菜給他嘗嘗再問不遲。」沈浩也不著急,他剛才試過要馬三直接開口招供,可沒用,如今自然要讓對方吃足了苦頭之後才會再問問題了。
如此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中間馬三幾度差點暈厥,都被冷水直接潑醒,並且還有湯藥灌進他的嘴裡強行給他提神醒腦,確保他不會錯過任何一絲苦痛。
「馬三,感覺如何?有沒有想說點什麼?」
「……殺了我。」
「放心,你肯定活不了的。不過是痛痛快快的死還是備受折磨的死這個你可以選。」
「你……想知道什麼?」
馬三感覺自己從未如此的屈辱過,也從未感覺自己如此的不堪和怯懦過。他以前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漢,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老子連死都不怕了還會怕你這個?
可如今玄清衛的殺才們用了一個時辰就讓馬三明白了自己之前是多麼的可笑。
「先說點容易講出口的東西吧,幫你熱熱身。你就說說你真名叫什麼?」
「馬三奎,我真名。」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