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今天找你主要是另一件事。」
「你說。」
「你以前說過你在進玄清衛之前是苦行修士,那你應該對各種術法很懂吧?」
「嘿,沒想到你還記得。當年一個人苦修什麼都得靠自己,術法也好法器也罷都要會點,不然修行根本挪不動。怎麼?」
「遇到一個案子,想問一問有沒有一種可能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個正常的孩童擄走?」
陳天問先是一愣,旋即來了興趣,思索了一陣才道:「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擄走一個孩童?這很難辦到呢。因為眼多嘴雜,而且孩童一般對陌生人都會比較戒備,稍有什麼動作就會哭鬧引人注意。
要說能不引人注意將人擄走,你應該想問的是障眼法了。障眼法一般來說分兩大類,一類就是遮掩目標物然後讓周圍的人無法察覺異常。另一種就是遮掩周圍人的感官,讓他們自覺忽略掉目標物的存在。
前一種遮掩目標物的方法最常見,但要是在大街上對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孩施展基本上不可能成功,至少在術法開始的時候會被很多種不確定因素擾亂失敗,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後一種遮掩人群感官的方法理論上也是可以的,但是按照你提供的條件還是辦不到。因為大街上人太多,施法範圍又是移動的,物件也是移動變換的,人越多難度越大,所以也不可能。」
沈浩沒想到會是這種答覆,皺眉道:「真不可能辦到?」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以我的經驗來說,想要用術法控制一條街的人或者在街上隱形一般擄走一個孩子,這份修為至少也是得元丹境後三重才有可能辦到。不過真要有這種修為的話,想要擄走誰何必這麼麻煩?
所以我覺得吧真正要想辦到你所說的「眾目睽睽之下將人擄走」其實靠譜點的做法還是利用預設好的法器相對容易辦到些。」
「法器?」
「是的。嗯,怎麼說呢,就像你身上的追邪盤,只不過內部陣法設定不一樣,可以放入一些類似迷魂陣或者障眼法的陣法,然後啟用之後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讓周圍的人「無法察覺」。因為是預設的,所以施法過程極短且極其穩定,還能夠以很低的境界施展高層次的術法。
不過這種法器很少見,而且肯定管控嚴格。你可以在這方面留下心或許能有發現。」
「這種法器一般有什麼渠道獲得?」
「正常渠道就別想了,朝廷對這種東西管得比破法箭都嚴。灰色渠道的話就是私下販賣,這種渠道就多了,你應該也接觸過才對。」
「你是說黑市?」
「對,那裡應該有訊息。」
沈浩舉起酒杯敬了陳天問一杯,暗道自己請陳天問絕對是請對了,原本一片空白的案情現在終於見著點光亮,即便還只有一絲絲,可順著這道進光的口子慢慢撕開,總會有撥開雲霧見月明的一天。
陳天問的酒量很一般,比王儉這種酒渣稍微好一點,喝了半壇酒就擺手說喝不了了,合著桌上的糖醋裡脊刨了兩碗飯說吃得很飽,走了。
就喝酒這一點來說沈浩很佩服這個世界的修士,他從沒見過誰靠真氣強行逼出酒勁作弊的,就算喝吐了也沒人作弊。
第二天,沈浩叫人將一個叫飛龍的人「請」到了黑旗營的駐地,在獨立的刑訊室裡接待了他。
這位叫飛龍的人是一個光頭大漢,一臉橫肉,不用介紹,光看面相就知道這貨不是個好人。
以前沈浩在當小旗官的時候和這位飛龍打過幾次交道,算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知道他混的就是黑市,而且在黑市裡有一些能耐。
臉色蒼白的飛龍在看到走進來的沈浩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沈總旗,是您呀,嚇死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