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沈浩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帶來當槍手。
原來最開始姜成在令條裡說的「聽調」不是打馬虎眼,而是真有事情要他出馬啊!
不過姜成都把話給放出去了,沈浩也不能慫,加上明白了廖成峰不是一個欣賞謙遜的性格,所以沈浩只是微笑著繼續坐在椅子上並沒有搖頭推脫或者客氣。換句話說就是一副「我的確可以」的樣子。
有之前兩首詞打底,沈浩現在身上可多了一個「文人」的光環,恰好在座的廖成峰三人又好詩詞這一口,甚至這本就是皇城那邊的雅趣,所以此時此刻這三人沒有再拿「區區總旗官」的看法看待沈浩了。
而最興奮的當然就是在場的五名歌姬了,坐在沈浩身邊的那位身材尤為突出的歌姬更是恨不得貼在沈浩身上。今日要是沈浩出了新作,她是不是能近水樓臺先得月獲得首唱的資格?要知道當初黎城的那名公莫歌姬就是拿到了沈浩的一首《一剪梅》如今聽說都快要上評綠腰了!
誰沒點小心思呢?只不過再看看把憐香摟在懷裡的廖成峰,其餘幾個歌姬心裡均慼慼,明白其實自己的小期望其實多半實現不了。
「得想個題!」
「以花為題?」
「老舊了,沒新意。」
「那,要不以美酒為題?」
廖成峰還是搖了搖頭。
最後還是憐香指著窗外的夜色水景笑道:「不如就以水為題吧?」
以水為題?
這個好!特別是幾個歌姬都覺得好。畢竟說到水都是多愁善感或者柔軟的意境,這種意境最適合拿來編了曲子唱了。
幾個男人倒是沒意見,廖成峰也覺得「水」這個主題平時還真沒用過,也就順了憐香的意思將今晚行酒令的主題定了下來。
姜成樂呵呵的讓沈浩坐到他身邊,玩笑說「今晚全靠你了,幫我多敬諸位大人幾杯」。
說是行酒令作詩,可實際上並一定要是一首完整的詩詞,畢竟「酒到杯乾,張口詩篇」的人還是鳳毛麟角的,大多數人寫詩都是先有思緒然後再一字一句的推敲,最後慢慢形成一首有完成度的作品。
「我先來!夜風徐,花舟急,金水河上歡聲笑語!」
「好!」
「厲害!」
沈浩也跟著鼓掌叫好,心裡卻道:就這?這尼瑪怕不是小學生水平的打油詩吧?這種也配拿出來顯?
嘿,還真就這水平!
廖成峰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還湊合了三句打油詩,要意境沒意境,也就勉勉強強能押韻且扣題而已。就這,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就連身邊的歌姬都一副「好有文采」的表情。
沈浩頓時覺得人生真就是一齣戲,混得好不好全靠演技。當然,他以前沒有混過這個世界的文化圈子,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詩詞水平到底是高還是低。
不光如此,這些人作詩作出來了其實也是要喝酒的,拿細杯碰一下,當浮一大白!估計就跟「哎呀!你這拳劃得好!來碰一哈!」一個意思。
不過要是作不出來可就不是碰一杯就能揭過去的,邊上一名侍者已經端來一隻人頭大小的海碗,輸了就要一口乾掉這麼一碗酒!
沈浩現在算是明白為何以姜成的酒量還是會被說成「獨醉」了,他之前還以為是姜成給對方面子裝的醉,現在看來拿這種海碗喝酒一碗就是兩斤多,喝個十來碗姜成怕是真扛不住。
「好了,姜成,輪到你了,你是自己作還是讓沈浩幫你代勞?不過話可說前頭,僅此一次啊,你別今後全逮著沈浩幫你擋酒了。」廖成峰直接堵死了姜成以後的妄念。
「今天就行,我也讓你們好好嘗嘗這種海碗的樂趣,嘿嘿。」
廖成峰笑著搖了搖頭沒搭理姜成,而是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