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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頁

可如今的南面還容不得沈浩將「針對監軍」擺在檯面上。

把監軍趕走對誰最有好處?自然是對軍伍,而不是玄清衛。同時監軍就真的一無是處嗎?也不是,監軍的用處還是有的,而且鑑於之前徐宏的那一起窩案,說明監軍不但有用還非常有必要。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今南面局勢緊張,失去監軍的掣肘軍伍裡的那些蛀蟲又冒頭了怎麼辦?所以監軍還是要有。可若是監軍老是「指手畫腳」影響軍伍將帥的正常軍略怎麼辦?所以才會要玄清衛監察使出面來管束這些有點被慣出毛病的監軍。

要說文官最不想和誰打交道,那肯定就是玄清衛了。因為人家不在律法裡,做事野蠻且粗暴,嘴巴再能說會道也沒機會給你施展,最後鬧到皇帝面前就算佔了理皇帝也只是用家法來懲戒玄清衛,而文官們的顏面根本沒機會光明正大的找回來。

所以在沈浩左右盤算之後他感覺自己摸到了上面派他來的目的,或許別人沒他這麼穩的分寸?

用了兩天時間一邊查閱文書案牘,一邊挖空心思弄出來的條例在沈浩看來已經很控制「力道」了。既能圈住監軍們的活動範圍,又不去幹涉對方制衡軍伍的基本功能。

不過看起來監軍們的確比較嬌氣,條例抄送過去也才半天,他就收到訊息,說告他的告信雪花一般湧向左相衙門。

而且不單單是告信,實施這套條例的時候受到的阻力比沈浩預計的大得多。

李江和張野今天中午就過來了,說接到了邊軍各區域的監軍主事官的口信,說都不會認可監察使的那份「完全不合理」的條例,更不會按照那份條例讓監察使監管。

「他們怎麼說?」

「回大人,那些監軍根本就對我們的新條例置之不理,更有甚者還出言不遜,連我們抄送過去的銅條都被他們扔了出來。」

「還不止呢大人,我手下的兩個百戶按照您的要求去篩查最近半年的監軍核定修改的軍伍事件,想要列一份清單,可居然連案牘庫的門都進不去,簡直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看得出將這次監察使職權的調整當做自己「揚眉吐氣」的機會的李江和張野明顯是一肚子的氣。

估計是沒有想到監軍們居然敢不承認監察使的新職權,還胡亂找藉口抵賴。

沈浩臉上的笑容在聽完這兩位副千戶的回答之後便消失不見,說實話是有些意外,也有些生氣的。但不是對那些胡攪蠻纏的監軍,而是對這邊的監察使。

「來人。」

沈浩高聲的呼喊了一聲,外面立即有親衛應是推門走了進來。不論是在座的李江和張野,還是進來的兩名侍衛,都不明白沈浩什麼意思。

「將這二人拖下去,各杖二十,卸了真氣再打。」

「是大人!」

李江和張野:「……」

侍衛是沈浩從封日城帶來的親衛,以沈浩的命令為唯一準則,心裡不需要明白沈浩為何如此,執行就是。至於李江和張野的修為不低,侍衛沒考慮過,難不成還敢反抗?這裡可是監察使主事官官邸,外面數十名親衛真當吃素的?

直到李江和張野被縛住並貼上鎮壓真氣的符籙才回過神來,張口告饒卻不知自己錯在哪兒。

拖到院子裡,周圍得到訊息的人可不少,但沒誰敢湊近,遠遠的看到監察使的左右兩名副官被壓住真氣然後拔了褲子趴在地上挨軍棍。

啪啪啪的二十下軍棍不摻半分假水,結結實實的打得兩人後槽牙都差點咬碎。

兩人修為都不低,聚神境中境,二十軍棍重些也不至於傷到根本,可被鎮住真氣之後這棍子受起來是真的痛啊。而且兩人都有種莫名其妙挨頓打的感覺。另外,這個訊息自然是包不住的,如今怕是傳遍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