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不清楚了。不過說到那位沈總旗,我還是很佩服的。換做你們誰敢鐵著頭硬頂著和李家對著幹?最後不但把李家上下屠了個乾淨,到現在屁事沒有反而升官發財。」
說到李家這件事,在場的有好幾人都臉色極不自然,額頭見汗。當初李家在整個封日城官人圈子內撒銀子,即便是人口司這種平時難得去一趟的清水地方也是照顧到了的,這些人當時著實捏了一把汗,結果還好,黑旗營明顯沒有深究,所有收受了李家銀錢的官人都沒有被波及。
這麼算起來在封日城的很多官人對黎城黑旗營還是抱著相當善意的。
「好了,黑旗營的事還是少議論,他們那些人很多時候是不講道理的。而且現在黑旗營又在風口上,容易招惹是非。大家還是喝酒吧!」詹文林笑眯眯的打斷了在場越來越大聲的議論,他覺得在酒樓裡對玄清衛高談闊論很不妥當。
而且,酒樓裡斟酒的店小二一直就在廂房裡,當著這個外人聊這麼多敏感的話題,不太好。
「大人說的是,喝酒喝酒!」
「對對對,喝酒!」
「我提議,咱們來行酒令怎麼樣?一人一首詩,做不出來或者是過時無果的都要罰酒三杯,如何?」
「好!」
一群人紛紛贊同,這種以詩詞來做行酒令的娛樂在很多地方都非常受歡迎,一時間廂房裡熱火朝天,一句句高低不一的詩句迭出,這些酒量不怎麼樣的人一個個很快就喝得面紅耳赤。
「夥計,再去拿兩壇酒上來。」詹文林見酒罈裡的酒要見底了,吩咐在廂房裡伺候著的酒樓夥計再去上酒。
「好的大人。」
酒局一直持續到夜裡。這些已經醉醺醺的人口司官人們才勾肩搭背的從酒樓裡出來,面紅耳赤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詹文林和楊開石都有家裡的僕役駕車來接,早就在樓下等候多時了。其餘人只能相伴往家裡搖,有幾個喝上頭的要嘀咕著是不是再去花樓換個玩法。
……
這些醉醺醺的官人們前腳一走,後腳,那名之前一直在廂房裡伺候他們的店夥計就轉頭從酒樓後門出來了,然後快步的走進了一條黑漆漆的巷子。
巷子裡一個拐角的地方站著一個身形高壯的大漢。
「飛龍大哥。」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有的!我按照您的吩咐趁著給他們每個人斟酒的時候仔細聞了聞他們身上的氣味,結果這十七個人當中有五個人身上都有濃淡不一的泛靈石的香氣。」
「五個?!你確定?」
「當然!飛龍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黑狗的鼻子是出了名的靈,百美盤我就有一個,所以泛靈石的那種香氣我很熟,那種香氣只要附在身上天之內都不會散,洗澡換衣服都沒用。不過這種氣味普通人聞不出來,可我能聞出來,錯不了的!」
「都是誰?」
「主事官詹文林、副官楊開石、還有一個班頭叫,對,叫王達,另外兩個一個叫程旭一個叫汪敬慈。」
……
第77章 打亂
詹文林、楊開石以及王達,飛龍都知道,這三人是之前沈浩給他的那份六人名單上的。可程旭、汪敬慈,這兩人是什麼鬼?
「這事兒不要給其他人知道,明白嗎?」飛龍一邊說一邊摸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放在對方手裡。
「好的,飛龍大哥,那我是繼續待在這家酒樓裡嗎?」
「不,你先去城南小屋,先藏兩天,後面再安排你。」
「好。」這人說完,轉身就朝著南面快步離開。
飛龍也跟著巷子遁走,穿過兩條黑漆漆的街區回到一間簡陋的小破屋裡。
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