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您的調遣。”
馬成功轉頭看著潘癸,又笑了起來,道:“她給了你個什麼官兒?”
潘癸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很快又收了回去,恭敬地道:“託曾先生的福,我現在是船務管理公司總經理。”
馬成功呵呵呵地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是託了我的福,而是託了你的家鄉的福。”笑了笑,他又道:“潘總經理,去工作吧!”
潘癸彎著腰退後了兩步,然後轉身離開了。
一旁的秦雅雯看著潘癸的背影消失在甬道,這才轉過頭道:“他是杜素英的人?”
馬成功笑了笑,沒有回答他。
他剛才一直看著海面,就是發現船已經停了,這時候還沒到交易日,停船隻能說明有人要下船。而昨天晚上杜素英剛剛來找了他,意思非常明確,讓馬成功去對付格羅寧根國際商貿集團,為此她可以給馬成功任何的便利和幫助,只要馬成功提出來。
這也是馬成功膽敢在船上幹掉雷傑的底氣。
而潘癸是不是杜素英的人,其實並不重要。但馬成功一上船,潘癸就被安排到他的身邊,這隻能說明杜素英對於這條船的掌控,要遠遠超出馬成功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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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杜素英在交易日的前五天就下船,這隻能說明這次交易日,有些問題。或許是她已經發現了某些危險,所以才將馬成功留在船上背這個黑鍋。
至於是什麼危險,現在的馬成功還不得而知。但是杜素英還算是給了馬成功一條退路,那就是將這條船的控制權暫時交給了馬成功。只是她不知道馬成功一上船,其實就給自己也找了一條退路,那就是向俊霖用來撤退保命的那條船。
又坐了一會,馬成功笑著對秦雅雯道:“叫上向俊霖,咱們去賭場贏錢。”
夜幕降臨,郵輪上的燈亮了起來,照的掛在橫桁上的萬國旗熠熠生輝。
這時候這艘豪華遊輪上已經熱鬧了起來,遠不止白天那種小貓兩三隻的景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紅男綠女,佔據了餐廳、音樂廳、舞廳,甚至連甲板上都擠滿了三三兩兩的人。
這些人裡面有贏了錢出來瀟灑的,也有輸了錢前來買醉的,也有相當一部分,是混上船來的一些人,比如跑路的小混混、找路子的破落戶,他們白天躲在船艙裡怕被保安隊逮住,只有晚上才敢出來碰碰運氣。
而此時船上最熱鬧的地方,當然是船上的賭場。沒辦法,這是賭船。
除了一些像向俊霖和秦雅雯這樣提前上船來參加交易日的人,或者像馬成功這樣為了打探情報的人,其他大部分上船的人,都是為了到船上的賭場賭一把的。
那些興奮的賭徒們,便好像吃了過期的春藥那是最好的腎上腺素試劑。
每當懸念將要揭曉的時候,那些賭徒們,哪一個不是瞪大了血紅的雙眼,全身顫抖著,眼睛眨都不眨,就等著一朝天堂,一朝地獄。畢竟富貴榮華,還是傾家蕩產,都在這和小小的方寸之間。
此時在甲板下面七層的賭場監控室中,皮特緊盯著影片前坐在輪盤賭賭桌前的馬成功。一旁一個穿著船員制服的西方人在他耳邊道:“先生,他一共下注十把,每次下注十萬,組合不定。十把中失手了五把,贏了五把,但是贏的中有一把是九十九倍。所以現在已經贏了將近一千萬了。”
皮特沉默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地道:“人心不足。”回過頭他又道:“等他贏到兩千萬,再叫我。”
轉身剛要走,卻聽後面的船員驚訝地道:“他要走了。”
皮特猛地轉過身,卻見馬成功站起身,不知對周圍的人說了聲什麼,又摸出一把籌碼灑在桌上,周圍立刻便亂了起來,所有人都拼命向桌上爬去,還有的人為了搶奪籌碼,相互間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