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邊上的李晴臉上帶著許些嗤笑,倒也沒笑出聲來,在她看來姓沈的這是在裝腔作勢了,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屁事幹嘛?
而薛貴卻是深深的看了沈浩一眼繼續安靜的坐在旁邊不吭聲。
沈浩的臉色不變,等這些人將他的問題回答之後他才點頭讓刑部的人將這些傢伙帶回監室看押。
「如何了沈大人,似乎有些收穫?」
沈浩點了點頭,笑道:「是有一些。不過目前還不確定,需要再找乾王府上負責乾王起居的人問一問。」
薛貴卻沒耐心等沈浩慢慢的摸清楚了才向他通報情況,於是沉聲說:「沈大人,之前才說了這事以我們刑部大案司為主,玄清衛為輔,怎麼?有了什麼發現還要藏著掖著不準備說嗎?」
沈浩倒還真沒有這個意思,相反他不說的原因的的確確是因為還少些佐證。但如今薛貴將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他也不能再悶聲不開腔了。
「薛大人仔細看過那本書了沒有?」
「看過,講白江上的一頭兇獸的故事,情節還算精彩。但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怎麼?沈大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嗯,覺得有些不對勁。那本書第十九頁上的文字似乎讓人有種魂魄刺痛的感覺,很輕微,不知道薛大人能不能感覺到。」
「嗯?當真?!」薛貴雖然清楚沈浩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可是依舊有些難以置信,同時也極度詫異。莫非苦苦追尋的線索真的就在眼前,只不過一直被他們忽視?
根本沒再等沈浩再說什麼,薛貴轉身就出了班房,徑直回到了之前關押乾王的那間監室,然後拿起桌上的那本書翻到了第十九頁,他只是看了前面三行就記起了這一頁的內容,是一個過渡的章節,內容上並沒有什麼精彩的部分,他記得當時翻看這一頁的時候並沒有多留意,而是直接掃著看完就翻了過去。
如今聽到沈浩的言語,薛貴自然就仔仔細細的逐字逐句翻看,可依舊沒有發現端倪。
難道姓沈的在扯謊?
搖了搖頭,不信沈浩敢拿這種事情來敷衍,於是又從頭開始看。當薛貴看到第五遍的時候他眼睛突然在掃過這一頁上的一個字時有了別樣的感覺。
那是一個「咒」字。
書中原話是:你這人怎麼這麼嘴碎?喋喋不休就跟唸咒一般惹人心煩。
看起來並無異樣的一句話薛貴之前看了好幾遍,可這一次那個「咒」字卻像是一根毛刺,讓他的心裡莫名的一突,旋即還真就有種魂魄刺痛一閃而過。
很輕微,很輕微,甚至若不是薛貴精神一直高度集中加上沈浩事先的提醒他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微乎其微的「刺痛」。而且如今發現了之後想要仔細感應也都困難,稍微感知沒有全力集中的話都很容易忽略掉那這一份莫名的感覺。
怎麼形容呢?就像是在水裡抓一條泥鰍。
一本話本而已,一般來說都是簡單的翻看幾頁就算了,像薛貴那樣仔細翻一遍就算是很認真的在對待這件案發現場的證物了。像剛才那樣反覆的看五六遍正常情況下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
「難怪之前一直沒有察覺。這才是真正的燈下黑啊!」
一轉念,薛貴又好奇沈浩是怎麼如此輕易就察覺到這本書有問題的?就算沈浩的修為比以前高了,可能高得過之前那位玄清衛指揮僉事嗎?為什麼人家沒發現,沈浩卻一下就發現了?
不對,沈浩也不是一下就發現了,似乎姓沈的也反覆的試了幾遍?
回想起之前沈浩在監室裡的奇怪舉動此時似乎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另外這個「咒」字能讓魂魄感受到刺痛,是不是說明他們之前對乾王死因的判斷是正確的?乾王就是死於某種魂魄手段?
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