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什麼?」婦人很少出門,沈浩的名字是聽過不少,可風言風語卻不曉得。
「煞星。」
「煞星?這……這不太好聽呀。」婦人有些不懂,看著好好的一個年輕人怎麼有一個這麼殺氣騰騰的名號呢?自家老爺為官幾十年了也沒這樣。
「不好聽?呵呵,誰在乎好不好聽呢?這是沈浩用一條條人命生生給自己築起來的名號,血淋淋的任誰都不敢小覷於他。如此你該能夠想像這人的秉性了,用一句心狠手辣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所以呀,這種女婿還是讓給別人吧,咱們家小門小戶的可受不起。」
……
回去的路上沈浩琢磨著唐清源在酒席上的話。
唐清源此人沈浩還是有些瞭解的,屬於那種瞻前顧後,有想法但缺決斷的人,膽子也有些,但輕易不會與人拼盡全力一搏。所以這種人的話能信一半。
風家拿結親的事讓唐清源幫忙探他口風的事情肯定不會有假。只不過目的嘛,沈浩對唐清源的分析只認同一半。
風家是看在他沈浩的潛力所以提前下重注拉攏他?應該不至於。因為風家若是真的想要促成這樁婚事的話就不會找唐清源這個和自己曾經有過過節的人來幫這個忙了。
在外界唐清源和沈浩的關係有多好?也就僅僅是曾經都在黎城待過罷了。私交也有些。比起同為姜成這一條線的張謙和甘霖與沈浩的關係,唐清源也就差得遠了。更何況張、甘二人還是軍伍上的人,風家豈不是更好拜託?
結親這事由唐清源提出來沈浩就覺得彆扭。
特別是唐清源簡單說了他和風家的樑子之後,更是讓沈浩覺得突兀。
或許風家猜到唐清源會拆臺才故意讓唐清源出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風家的意思是什麼?僅僅只是拿結親這個由頭來向沈浩示好表達善意?那接下來是不是還會有別的動作?
沈浩在馬車上稍微轉了轉腦子就想了不少,並且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腹黑了,心裡也陰暗,凡事都喜歡琢磨。
嘆一口氣,暗道生活雕琢人性。
回到家裡,沈浩拋開雜念,習慣呲溜一碗夏女做的手擀麵之後再開始今日的修行功課。這一月來沈浩倍感自己精進迅速,感覺要不了幾天自己應該就能突破了。
第二天一早沈浩在公廨房裡端起熱茶才喝了一口,王一明就急匆匆的找了過來。
「大人,土奎城那邊的新情況!」
「嗯?你說。」
接過王一明遞過來的銅條,一邊吩咐王一明簡單的講一下,一邊開啟銅條飛快的看了起來。
「大人,昨天下午吳千戶向鎮撫使衙門請求的陣法師到位了,將「菜園莊」外的那道超大型禁製法陣節節壓縮,到昨晚亥正時就已經只剩下三里不到了。不過就在此時那禁制再起變化,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突然膨脹,瞬間又回到了之前覆蓋二十里的範圍,而跟進的人馬全部因為退出不及被捲了進去。」
「砰!」
沈浩也看到了銅條上末尾的言語,三百千戶所精銳、兩個平順城總旗編制、兩個土奎城新招回來的總旗編制,全部陷進了那道禁制當中。
讓沈浩氣憤的不是這個突發狀況,而是昨夜發生了如此大事可千戶所卻一點風聲都沒有,直到早上才來銅條通報,而且這銅條還是土奎城黑旗營那位僅存的小旗官輾轉報上來的。
千戶所的情報在幹嘛?
「這訊息怎麼回事?為何沒有千戶所的通報?」
「這個屬下不知,但屬下剛才去了一趟駐地,那邊千戶親兵已經傾巢而出,據說是吳千戶親自帶隊的。所以……屬下以為是吳千戶將訊息壓下去了。」
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