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笑容,“但我還記著自己還當學徒的時候——那時候我父親是村裡的鐵匠,我跟著他學手藝。有一年,領主讓我們煉出一批精鐵來,我就自告奮勇地要自己掌爐,我父親覺得我學了好些年,也該獨當一面,就讓我試試,但這一試卻出了岔子。”
漢默爾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太急躁,在爐子冷卻的時候沒有等足夠的時辰,就重新升了溫——結果符文就碎了。
“符文一碎,爐子也就徹底報廢,那是鐵匠鋪裡最值錢最緊要的東西,父親大發雷霆,把我吊在鋪子門口抽了半天,幾乎把我打個半死,他說他沒把我直接打死的唯一原因就是一旦真打死了,就沒人幫家裡幹活,也沒人繼承鐵匠鋪子……
“那一年,我們沒能完成領主的命令,父親在城堡裡捱了好幾十鞭子……”
顯然,學徒時期的這件事,在漢默爾心中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而在被父親責罰,又看到父親去城堡裡領受懲罰的時候,他心中對鐵匠熔爐的很多想法便開始萌芽了。
萬幸,三十年過去了,那些萌芽還沒有徹底枯死在漢默爾的心底——或許它們已經枯萎了,但瑞貝卡“在熔爐上畫魔法陣以取代符文”的計劃,讓這位老鐵匠心底重新湧現了希望。
能夠重新湧現希望,這便已經是相當不錯的突破。
既然這位老鐵匠並不像自己擔心的那樣是個無法變通、難以接受新事物的人,那麼一些東西似乎可以提前著手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