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瑞貝卡硬,但她的嘴是真欠抽啊!
同一時間,在黑暗山脈延伸段的東部,邊陲小鎮“雪松鎮”中。
這座小鎮是在安蘇和提豐的邊境線上為數不多的集鎮之一,提豐人在兩百年前便建立了它,並將其作為邊境上的獵戶、商旅、士兵們的歇腳之處,兩百年的發展並沒有讓這座鎮子變得繁華,反而因為最近幾十年提豐和安蘇之間關係不斷惡化,小鎮也隨之變得蕭瑟、緊張起來。
冬季的夜晚總是很早降臨,昏暗的天光下,不大的集鎮被前幾日降下的積雪覆蓋著,不少地方的積雪因人畜踩踏而變成了泥濘,將鎮上街道染的愈發骯髒破敗,冷清的街道上行人很少,為數不多的常住居民此刻都窩在家中躲避外面的嚴寒和北風,在街道上行走的人除了提豐帝國的巡邏兵卒之外,便只有傭兵、冒險者打扮的武裝者,而後者也都顯得行色匆匆,基本不會在街道上過久逗留——那很容易引來麻煩。
自從兩國關係跌入冰點,這條線上的商旅便近乎斷絕,小鎮最重要的經濟支柱由此受了不小的打擊,再加上今年冬天的霜雪格外厲害,東狼堡又下達了禁止在南部、西部森林中捕獵的禁令,日子便愈發艱難起來,能在這個時候上街遊蕩的,除了士兵,也就只有趁著打仗聚集到此討生活的“亡命之徒”了。
傭兵和自由冒險者,對於平民百姓而言著實跟亡命徒沒多大差別。
鎮子上僅有的酒館是這地方唯一還算熱鬧的場所,在夜幕完全降臨之前,這裡便已經點上明亮的燈火——用燃石粉末混合動物油脂製成的半凝固油膏是帝國兵們從東邊帶來的新事物,這種油膏燃燒時會發出難聞的氣味,但其明亮持久的光芒和低廉的價格很受下層社會的青睞。
在“油脂燈”明晃晃的光照下,酒館裡的傭兵和冒險者成群地聚攏在一起,他們舉著冒泡的劣質麥酒開懷暢飲,大聲談笑,絲毫不在意酒館中瀰漫的各種異味——各種各樣令人作嘔的異味瀰漫在這混亂的空間中,哪怕燃石油膏燃燒時的怪味在這裡也沒了存在感。
而在這混亂、嘈雜的環境中,酒館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披著斗篷的高挑身影閃身進了酒館,並徑直走向吧檯。
冷風隨著木板門的開合灌入室內,坐在門口附近的幾個傭兵罵罵咧咧起來,另有一些人的視線則落在了那個披著斗篷的人身上——當那個披著斗篷的人在吧檯旁落座,摘下兜帽露出一張美麗的精靈面龐時,幾聲口哨立刻從各個方向傳來。
美麗的精靈女獵手隨意向後襬了下手,幾把飛刀便精準地釘在每一個吹口哨的人眼前的桌面上,隨後她手一招,所有的飛刀便在魔力的牽引下又回到了她手上。
超凡者,等級很高,心情不好。
確認了這三個要素,酒館裡所有人都迅速擺正了自己的位置,該喝酒的繼續喝酒,該吹比的繼續吹比,該篩糠的開始篩糠,大家繼續一團祥和,熱熱鬧鬧。
吧檯後面的酒館老闆則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等新客人坐好之後他才上前問話:“還是啤酒?”
這個精靈來過一次,雖然只來了一次,但作為一個酒館老闆,他就必須把對方的面貌記住——更何況這還是個實力很強的傢伙,那就更不能忽視了。
“啤酒,”精靈女獵手用一種很有磁性的嗓音說道,她的金髮從臉頰兩旁垂下,擋住了一些面容,但還是能看出她的神情有些陰鬱,“損壞的桌子我會賠償的。”
“不用在意,反正總會有人把刀子紮在上面,”酒館老闆笑著說道,並把盛滿啤酒的大木杯子推到女獵手面前,“怎麼,沒透過關卡?”
“戒嚴了,”女獵手不爽地說道,“竟然開始要東狼堡的通行證……”
酒館老闆笑著:“畢竟局勢緊張。”
“但以前不是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