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和聖光牧師,但仍有不少人在進入平原地區之後逃脫了追擊,他們有一部分人被困在塞西爾控制區,目前正在慢慢被抓回來,但還有相當數量的教廷騎士和牧師逃亡到了西北邊的聖盧安大教堂……那裡並不在我們的控制區。”
旁邊的拜倫忍不住嘀咕一句:“打下來就成控制區了。”
“咳咳。”高文頓時乾咳兩聲儘管他想說拜倫此言正和他意,但在最後一刻他還是避免了過於放飛自我,因為他很清楚,聖盧安大教堂以及教堂所處的盧安城不止在聖光教派內部,甚至在整個南境都有著很特殊的意義。
那是聖光教會在南部教區的總部,也是一個理論上的“中立之地”。
盧安城理論上屬於王室直接控制,當地沒有領主,只有王室派駐的總事務官,但總事務官基本上就是個幌子,真正控制盧安城的,是城中的聖盧安大教堂,是大教堂裡的南部主教和神官團們。
當然,現在南部教區的主教已經沒了,聖盧安大教堂的高階騎士和神官們也在這場戰爭中死了個七七八八,整個聖盧安大教堂的實力對如今的塞西爾而言根本不是個問題,但高文要考慮的也根本不是聖盧安大教堂的防禦力。
他要考慮的,是能不能直接進攻那裡,以及用什麼名義進攻那裡。
這直接關係到南境接下來的秩序,也關係到他對南境大量聖光信徒的影響力。
而且還有個更加現實的問題:把聖盧安大教堂打下來之後呢?是僅僅佔領盧安城,還是把盧安城裡的所有聖光教會神官都抓起來,甚至把教堂都摧毀掉?如果是前者,那恐怕並不能完全把聖光教會對南境的影響力驅逐出去,如果是後者,那恐怕南境的社會秩序就要面臨很大的波動,自己新領地上那些較為虔誠的聖光信徒也會對新領主的“正義性”產生質疑。
畢竟,佔領城市和教堂還可以說是戰爭的正常程式,因為南境主教萊蒙特帶著十二個全副武裝的教廷騎士和一名高階神官“進攻”了塞西爾城,這可以被視作一種宣戰行為,但如果佔領城市之後進一步摧毀南境的聖光信仰體系,南境幾十萬聖光信徒對高文·塞西爾的統治可就要產生疑慮了。
高文可沒辦法直接把聖光信仰從那幾十萬人的腦海裡抹除掉,而且以他目前在南境的影響力以及這個世界宗教信仰的實際情況,他也不可能推廣太過激烈的教會改革方案。
當然,也可以考慮用折中一點的辦法,在打下聖盧安大教堂之後強制要求所有神官接受塞西爾法律,並讓他們和聖靈平原的聖光教會總部斷絕聯絡,在這之後再一點點替換、淨化、改造整個神官群體,但這樣做的效果不敢保證,而且說不定會有隱患……
既然自己已經開始接管南境,那他就必須開始以南境統治者的身份去思考這些實際問題了。
菲利普和拜倫看出高文正在思考問題,便沒有出聲打擾,他們靜靜地在旁邊等待著,然後就聽到高文用手指輕輕敲起了桌子,並彷彿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必須有一個聖光教會麼……”
菲利普一下子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高文搖了搖頭,“我們會解決聖盧安大教堂的問題的,但目前我們可以先讓那些神官和教廷騎士在大教堂裡繼續抖一陣子。另外還有那些關在各個俘虜營裡的貴族們……也暫時晾著,讓他們好好認一認眼前的形勢,這有助於將來讓他們配合塞西爾的法律。而在解決聖盧安大教堂的問題,以及重塑南境秩序之前,我們應該先做好另外一件事……”
拜倫和菲利普異口同聲:“另外一件事?”
“必須讓南境成為‘我們的南境’,”高文從書桌後站起身,來到了掛在牆上的那副巨大地圖前,他的視線落在南境最北端的門戶磐石要塞上,“可不能把自己家的大門鑰匙交到外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