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了啊……”
繞過兩圈之後,高文輕聲感嘆了一句,他腦海中的記憶不斷湧出,與眼前所見的每一樣事物相互印和著,儘管其中很多東西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原物,可是源自記憶中的熟悉感還是讓他忍不住感嘆起來。
瑞貝卡也跟在高文身後繞來繞去,帶著好奇與一絲複雜的感情看著主廳中陳設的器物。當年的初代開拓者們皆有其後代,如今那些子嗣有不少甚至就住在這皇冠街上,但是她,開拓者中最偉大之人的後代,塞西爾家族的當代家主,卻直到今天才知道祖先大人當年住過的房子是什麼模樣。
這裡的很多東西她甚至只在家族的書籍中見到過描述,比如掛在主廳牆上的一柄古老戰斧。
“這是當年和查理比試劍術的時候從他那贏過來的,其實並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就是一把矮人戰斧罷了,”高文指著牆上的斧頭,一邊檢索記憶一邊隨口說道,“也不知道那些矮墩子都怎麼發育的,一個個都只到我的腰,卻愣是有一膀子力氣,這麼大的斧頭給人類士兵用都顯得沉重,他們卻能一手一把揮的跟風一樣。”
瑞貝卡卻注意到高文提到的名字:“查理……難道是開國先君查理?”
“查理·摩恩,今天被叫做查理一世的傢伙,還能是誰?”高文笑笑,“我提到的查理就只有他。”
雖然只是套了個高文·塞西爾的殼子,但這種第一人稱吹比的感覺真的好爽jpg。
不過高文這麼表現也不只是圖個第一人稱吹比,而是他確實需要在很多場合下熟悉代入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在可以預期到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個高文·塞西爾的身份都顯然是大有用處的。
琥珀倒是對諸如家族歷史、王國秘辛之類的事情不感興趣,在大廳裡繞了一圈並且權衡了一下假如自己在這裡偷東西會被高文揍成啥樣之後,這位富有職業精神但更愛惜小命的半精靈小姐在沙發上坐下來,一邊晃著腳一邊東張西望:“話說你執意要來這兒是不是為了要把這裡的東西收拾收拾打包帶走?畢竟你家後代已經快把家底敗光了,像今天這樣找個藉口來搬東西的機會可不多……”
高文目瞪口呆:“你這思路哪來的?”
琥珀洋洋得意:“別不好意思嘛,多正常的思路——你要擔心東西太多不好夾帶的話可以交給我,我幫你把東西帶出去,絕對不會被人發現——以我的本事,給我三次出門買菜的功夫我就差不多能把這兒搬空了……”
這種跟原主人大大咧咧商量著怎麼把東西偷出去的盜賊也真是個稀罕品種,現在琥珀小姐已經不僅是精靈之恥,她甚至已經是盜賊之恥了……
從種族之恥進化到職業之恥,感覺達成了不得了的成就。
“省省吧,我要真想帶走什麼東西的話還用不著找你幫忙,”高文擺了擺手,打斷琥珀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弗朗西斯二世再糊塗也不至於在這種問題上斤斤計較。”
琥珀眨眨眼:“好吧,也是,我看這屋裡的大多數東西確實也不值錢,差不多都是複製品,就那把斧子和門口的花瓶是真的……哦,花瓶也是假的。”
媽耶這姑娘才多大會功夫已經把這兒所有東西都鑑定一圈了?!
你有這本事稍微勻出點精力來管管自己的破嘴順便鍛鍊一下膽子行麼?
見到沒人願意搭理自己,琥珀晃了一會腿之後又開始找新話題:“話說你非拽著我來是要幹什麼啊?我又不是你們家的騎士,也不是士兵,我就一個路過的小賊,能幫你什麼忙麼?”
“第一,你挖了我墳,雖然你說是避難進去的,但要按照王國法律這仍然是絞刑的罪過,我作為當事人免了你的罪,你不覺得自己有義務也有必要幫我做點事麼?”高文看著琥珀,“第二,我還真是看中你的能力了——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