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問題麼？聽上去你們剛剛獲得了什麼巨大成果——這種事不涉及保密？”

“它確實有一定的保密等級，但就像我之前在廣場上說過的，這個專案本身對周邊國家是開源的，對白銀帝國……也將是開源的，”高文解釋道，“事實上我們甚至已經派出技術小組去主動和聖龍公國、提豐帝國進行接觸，以期能夠建立一個更加大規模的、資料互通的監聽網路……”

白銀女皇不禁有些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她剛才確實聽高文說過這個“監聽”專案是對周邊國家開放的，但她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可以開放到這種程度，這甚至超出了塞西爾帝國和白銀帝國之間的技術交流，是一種此前在凡人諸國中不曾出現過的、技術層面的共同行動，這讓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你們到底在監聽什麼，以至於需要……跨越整個大陸來做這件事情？”

高文看著貝爾塞提婭的眼睛，在快速閃過的燈光映照下，這位白銀女皇的雙眼中滿是求知的好奇。

“我們在追蹤一個訊號，來源不明，意義不明，解析出來的內容也模糊不清，但可以確認它是個人造訊號，而我認為它……可能會為我們帶來某種能夠顛覆所有人三觀的東西，”高文慢慢說道，“我們已經追蹤了它兩年有餘，而最近越來越多的資料讓專家們意識到一件事：僅憑塞西爾境內的魔網樞紐的資訊收集效率，是不可能完成對這個訊號的追蹤與鎖定的。”

貝爾塞提婭睜大了眼睛，但在她還想說些什麼之前，一陣輕微的晃動突然傳來，緊接著響起的便是管道外殼開啟的聲音。

誠如貝爾提拉所說——這套管道交通系統確實十分便利。

燈火通明的監聽中心中，神秘訊號的波動仍然在裝置中迴響著，用於記錄訊號波形和影象的紙帶、紙板已經在記錄臺上堆積起來，印表機在不斷輸出更多的連續紙張以記錄那訊號的每一次細微變化，而位於房間中央的全息投影中，一片頗具規模的幾何圖案和點陣還在不斷擴大著規模。

巴德雙眼緊緊地盯著那畫面，直到耳旁突然傳來聲音才將他從沉思中驚醒：“陛下來了！”“貝爾提拉女士也來了！”“是女皇……白銀女皇……”

巴德趕快抬起頭，正看到三個身影從通勤管道的出口方向走來，但在有人行禮致敬之前，為首的高文已經揮手阻止。

“回到工作崗位，”高文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監聽通道的負責人過來就可以——是誰捕捉到這個訊號的？”

巴德立刻起身離開崗位來到高文面前，在行禮致敬之後，高文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是你？”

“是的，陛下，”巴德低頭說道，“我在負責這個監聽小組。”

“很好，做的不錯，”高文露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目光隨之落在房間中央的全息投影上，“現在是什麼情況？”

“訊號的傳輸仍在繼續，而且穩定性遠超以往，至今沒有出現中斷和無法解析的雜波，”巴德立刻說道，“依照貝爾提拉女士創造出來的解碼方法，我們成功輸出了這些圖形——圖形清晰且有規律，這說明解碼思路是正確的，但內容方面……”

高文注視著那投影中呈現出來的內容，他的眼神中帶著旁人從未見過的嚴肅。

他看到基礎的幾何圖形在第一行整齊排列，包括極為規整的正方形、三角形、圓形和多邊形。

他看到後續的圖案中開始出現平滑的曲線，螺旋漸開的線條，閉合的相交幾何體。

按照遞增規律分組的點陣，一個擁有橫軸和縱軸的座標系，上面分佈著起伏的圓點。

房間中人員的討論聲壓得很低，最明顯的聲音都來自那些在各處執行的魔導機器，輸出列印紙的裝置發出咔噠咔噠的響聲，紙倉中存放的列印紙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