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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更難適應,對於她來說,容宏盛太陌生,陌生的就如同一個普通的路人,或許比路人強那麼一點,而這個路人忽然就搖身一變,成了她的父親,親生父親。

不管她承不承認,她血管裡留著他的血,她和榮飛鸞是姐妹和飛麟是兄妹,血緣牽扯,令本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三人成了兄弟姐妹,這裡還有個席幕天。

就像麥子說的,圍繞在子衿身邊就是一幕最狗血的戲,而她人在戲中,身不由己。

夏子衿輕輕絞著自己的手指,從開始坐在這裡,就一句話沒說過,甚至連頭都不抬,對面的容宏盛也沒說話,古香古色的茶軒裡,只聞輕緩隱約的琴聲,氣氛頗有幾分尷尬。

水滾了,席幕天挑了茶葉放在手邊的紫砂壺中,用滾水洗茶淋壺,清冽的茶香,隨著他熟練的動作嫋嫋升騰,沁人心脾,好茶,好水,正宗的凍頂烏龍,容宏盛的最愛,此時卻無心品茶。

他的目光落在對面的子衿身上,有些悠悠遠遠,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女兒,親生女兒,淑嫻給他生的女兒,一個健康的女兒,或者說,比起飛鸞算非常健康。

雖隕了長女,孤單半生,可榮宏盛臨老臨老,卻也算兒女雙全了,這不得不說是個驚喜,還有淑嫻,就像淑嫻說的,他們都老了,在死麵前,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即使二十多年的恩怨,孰對孰錯,如今何必再去計較,總歸落了個全家團圓。

對於子衿,榮宏盛是一個不折不扣帶著深深愧疚的父親,不知道還有一個女兒在世上,任她在那樣困苦的環境中長大,說起來,她可是他容宏盛的么女啊!如果她就出生在自己身邊,容宏盛會把她捧在手心裡一樣,呵護著長大,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可惜他不知道,榮宏盛有一種想要補償,卻不知如何入手的急切,這種急切憋在心裡,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即使他就坐在對面,容宏盛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她說話,他吃不准她是不是怨他,甚至恨他,卻很清楚她不想見他。

她根本對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父親,本能牴觸排斥,榮宏盛知道該給她點時間,可他能等,淑嫻卻不能,而淑嫻心裡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席幕天把公道杯裡的茶水倒在容宏盛跟前的茶碗裡,又兌了一杯溫水推到子衿前面,才站起身:

“我出去打個電話……”

剛挪動了一步,就發現褲子口袋的邊被子衿的小手拽住,她沒抬頭,就這麼拽著他不撒手,席幕天不禁搖頭失笑,這丫頭膽小又彆扭,他能幫她處理很多事情,但有些卻是必須她自己去面對的,父母兄弟姐妹和丈夫畢竟不是一回事。

席幕天把她的小手握在手裡,揉了揉,俯身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

“我就出去一小會兒,馬上回來。”

夏子衿就這麼眼巴巴看著席幕天走了出去,席幕天一出去,她的小腦袋又低下了。兩人之間親密的小互動落在榮宏盛眼裡,真有些訝異,卻也頗為欣慰,所謂有舍有得,畢竟子衿比飛鸞的運氣好,飛鸞雖在他身邊衣食無憂的長大,卻始終沒得到她想要的愛情,更或許,冥冥中自有定數,飛鸞在天上看著,讓自己的親妹妹代替她幸福。

“幕天是個沉默的男人,這點像他父親,很多事情都不會主動說出來,但只要他心裡有了你,這輩子都不會放下。”

容宏盛語氣和緩的開口,夏子衿終於抬頭,瑩白小臉上一雙眸子光彩流動,堅定的點點頭:

“嗯,我知道的”

她的聲音有些小女兒的軟糯,臉蛋圓潤光澤,氣色看上去很好,榮宏盛的目光不由自主柔軟起來,認真說,她的眉眼很像淑嫻,尤其像淑嫻年輕的時候,可眉宇間卻也有些自己才有的執拗。

她比飛鸞更像他們夫妻呢,飛鸞其實更像她的姑姑,不過姐妹兩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