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隔著被子用手臂輕輕環住他,可是周含像做了噩夢似的緊皺著眉頭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高鈞則想到什麼嘴裡開始唱著蹩腳的童謠,弟弟們長大後他十幾年沒唱過了。
周含恍然間似乎回到了童年時光,娘坐在門口擇菜招呼他就要下雨了快快回家。
他仰頭看,天空果然是灰撲撲的。
回家時路過了那棵大槐樹,上面的槐花溢位淡淡的香甜味道。
有個小哥哥緊緊拉著他的右手,兩人的手上都沾滿了泥,一看就是下河摸魚去了。
果然,他看到那小哥哥右手提著用草繩穿過魚鰓的魚,不時的蹦躂兩下,自己左手提著一個小桶,裡面的螃蟹一直在爬來爬去,這一切都好清晰,彷彿就是才發生過的事。
周含嘴上勾出一個笑容,也悄悄握緊了那小哥哥的手。
可是為什麼夢裡的人也要長大,周含失魂落魄的坐在院子裡媽媽的棺材前,眼裡沒有一點光彩。
小哥哥被他娘牽著前來弔唁,只來得及陪他坐了一小會兒塞給他一塊糖後就被他娘牽著離開。
給娘下葬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才六歲的周含淋雨後就斷斷續續發了很長時間一段的燒,周金泉拖著沒帶他去看病,好了以後反應就比別的孩子要慢些,不過他的記憶裡再也沒有這個小哥哥了。
周含迷迷糊糊啜泣兩聲開始斷斷續續的哭了起來,他在夢裡夢見高鈞則不要他了便哭得一抽一抽的怎麼也醒不過來,潛意識怕夢境成真不願意醒。
高鈞則看他哭得厲害嚇得要命,又心痛又懊惱,為了讓他睡得安穩點就唱了一整晚童謠輕輕安撫,就算沒什麼效果他也想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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