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自己的屋裡，把孩子哄睡後有些猶豫的走到桌子旁，上面有一面鏡子，背面的塑膠殼都已經老化發白。

他找好位置把鏡子立起來，自己站遠了些好看的清楚。

周含慢慢脫掉上衣，寒冷的天氣刺激得他很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他執拗的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胸部愣神。

他輕輕撫過那平坦的地方，心想要是有奶就好了。

為什麼沒有呢？他都能生下孩子了為什麼沒有奶能給孩子喝呢？

他掐著自己胸部妄想能擠出點奶來，就算他把自己胸部掐的緋紅也沒有如他所願。

孩子很快醒了嗷嗷叫著想要找他，周含這才放過自己麻利套上衣服去哄孩子。

……

孩子滿月的時候山上的雪才化得差不多了，江廣林每每出門回來之後臉上都是皺著眉頭，周含知道山下已經亂了套了，這次雪災凍死了無數菜和牛羊不說，竟然連人都凍死了百數。

要不是江少清找到他，他也會熬不過這個冬天的。

江廣林看著這大片大片的植被直嘆氣，「今年開春這些樹能不能緩過來都難說，恐怕是個災荒之年啊！」

江少清心裡有打算，認認真真拉著大家聊了一整天，「所以我們也要儘快搬走了，去南邊的城市，那邊應該要好過很多。」

周含有些猶豫，那是他從沒去過的地方，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還有這裡的屋子他也捨不得，好不容易有個屬於自己的家了，他不捨得就這麼丟棄。

江少清知道周含害怕什麼，她給了周含一晚上讓他好好想清楚，要是他實在要留在這裡的話，那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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