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兩人就順著她離開的方向一起跟了上去。
如意回到會仙酒樓,愉悅地發現今日生意不錯,大堂裡的二十多桌竟是都坐了客人。
賀汀蘭一見她就連忙招手:“你快些來幫忙。”
花拂滿和趙燕寧已經啟程去徽州了,整個酒樓只剩她和幾個跑堂的,壓根忙不過來。
如意頷首,幫著去櫃檯算賬。結果沒算一會兒,鬧哄哄的大堂就安靜了下來。
她納悶抬頭,就見方才巷子裡遇見的那人帶著一隊護衛將酒樓門口給堵住了。堂中客人一時慌張,皆停杯扔著。
“這位客官。”她皺眉上前,“打尖還是住店吶?”
“找你有些事。”陳都督道。
這倒是比先前爽快不少,直接開門見山。
如意頷首,卻仍是沒鬆開眉,“您帶這麼多人,我這兒沒法做生意了。”
“沒法做便不做了。”許少卿跨進門,示意後頭的護衛清場。
好端端吃著飯的客人紛紛被趕走,賬自然是不會結的,不少人還生了氣,在門口一擺袖子,示意再不會來。
如意黑了半邊臉。
大堂清空,她坐在這兩人面前,皮笑肉不笑:“有何指教啊?”
“方才你給那小孩兒二錢銀子,導致他被其他難民毆打至死。”許少卿先開口,“觸犯了大乾的律法,按律要償命。”
如意聽笑了:“難民滿城,朝廷不開倉賑災,也不搭棚安置,餓死凍死數千人尚且不用償命,我一個給難民銀子的人,倒觸犯律法了?”
她撫掌:“懂了,修律法的大人跟閻王爺是親戚,得照顧他生意。”
“你放肆!”許少卿拍案而起,“口出狂言,我眼下就算是抓你進大獄也是說得通的!”
他當鴻臚寺少卿這麼多年,身上是有氣勢在的,就算是同朝為官的大人們也會被他震住,更莫說這一個小女子。
然而,對面這姑娘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別說慌張了,連正眼都沒瞧他,只漫不經心地問:“那為什麼不抓呢,是黃曆寫了今日不宜作孽?”
“你——”許少卿氣結。
陳都督攔了一攔,給了他一個臺階,轉頭和藹地對如意開口:“姑娘息怒,我等不是壞人,甚至與沈大人也有多年的交情了。今日來,只是想請姑娘幫我們個忙。”
他說著,將一個匣子推到如意麵前:“這是一半的謝禮,事成之後,我們還會奉上另一半。”
兩隻手大的匣子,裡頭滿滿當當裝的全是面額百兩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