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起來後,石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昨天晚上,強忍著腦袋暈痛,默寫出來的《天水蒙髫觀想吐納法》拿了出來,趁著自己腦袋舒服一點,自己對昨晚的記憶還深刻的時候,又細細的修訂一下。
等石珪修訂完了,這才讓程金環將稿子好好地收藏起來,然後去廚房,把廢稿扔灶膛裡燒了。
石珪夫妻倆搬了兩把椅子,就坐在小院子的樹蔭下,開始合計起事情來了。
兩人先是又把自己昨天看見的事再說了一遍,相互對照著看,希翼能從中發現點什麼。
程金環皺著眉頭,遲疑的說道:“石頭哥,我覺得那玉墜裡的白光,可能就是白衣仙人的靈力,你注意了沒有,那玉墜今天早上看起來,已經沒有昨天的那麼光彩奪目了,變得暗淡了不少?”
石珪懶洋洋的半躺著,點了點頭,說道:“還真是,剛才看的時候,就感覺沒有以前那麼亮了。”
程金環抬起頭,看著樹蔭,有些迷惑的說:“石頭哥,你說,這玉墜裡的靈力,會不會就像油燈裡的燈油?你和我的身體就像燈芯?那玉簡就像書?我們是用自己的身體去點燃燈油啊!?”
石珪嚯一下坐了起來,轉頭目光囧囧的看著程金環,驚訝的說道:“哎!你這一說,還真象是這麼回事啊!小金子,你這腦袋怎麼這麼聰明啊!”
“呸!”程金環啐了石珪一口,然後有些得意的說道:“老孃,喔,不,是本姑娘,當年那可是這四街八巷裡的小才女,要不是生了個女兒身,如今那省城的總督大位就是我來做了,說不得還能封個爵位呢。”
“這如今只能在這裡,伺候著你們爺倆。”程金環突然就翻了臉,一伸手就揪住身邊石珪腰間的軟肉,使勁扭了起來。
石珪不敢呼痛,只能齜牙咧嘴的陪著笑,小心的吹捧道:“那是自……自然,咱們家……家,……金子夫人可是聰慧過人,閉月羞花,世間……哎……難遇的聰明人兒……。”
程金環聽石珪搜刮著肚子裡為數不多的讚美之詞,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德性!”最終還是輕輕地放了石珪被扭住的軟肉。
石珪揉著自己的腰,腆著自認為燦爛笑容的老臉,湊近了程金環臉龐,笑嘻嘻的說:“那敢問聰慧過人的小金子夫人,接下來咱們又該怎麼辦呢?”
“呸,你死過去點。”程金環卻一臉嫌棄的伸手,直接推開了石珪湊近的老臉。
“哈哈哈哈!”石珪卻不以為意,順著程金環推過來的手,又歪歪斜斜的倒在了椅子上。
程金環含著笑,看著石珪沒正行的展開了手手腳腳,伸了一大大的懶腰。
下午的日頭,反而有些熱辣,小院裡飄蕩著熱辣辣的氛圍。石珪和程金環都沒有了心思說話,只是靜靜躺著,聽著樹上的鳥兒不停的鳴叫。
半響之後,石珪才喃喃的念道:“怪不得他說,身體不好的人受不得靈力,如果燈芯太細,果然是經不起燒的。”
程金環沒有搭理石珪,只是半瞌著眼皮,半躺在椅子上。
石珪也沒有在意,自顧自的說道:“那玉墜裡的燈油太過猛烈,今晚你去看那玉簡,你這幾年身體不好,雖然今天喝了那湯藥有些好轉,但是畢竟時日還短。要不,咱們再緩幾天?”
“唉!我也想穩妥點,等身體再好點時,再去看玉簡。”程金環驀然睜開了眼睛,毫不遲疑的說道:“但是,那白衣仙人說這靈力只能儲存十五天,那很有可能,這靈力就會像燈油一樣,哪怕你不用,可能也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少。”
“唉!”程金環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石頭哥,我就怕這靈力少了,作用就低了,不快點的話,我怕讓嶽兒試機緣的時候,靈力不夠用,到時候嶽兒怎麼辦?再說,我這當孃的,不親自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