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快被捏出了淚,卻倔強地咬住下唇,逼自己絕不屈服在這股惡勢力之下。
刀疤下意識地凝視了她一秒,更加深要她的決心。
沒有女人可以如她這般不怕死、不求饒,夠味!他要定她了。
漢克睇見霍紫苑那晶光的淚眼中泛著清明的堅決,更教他心絃一震,驟變的神態不再從容幽然。
“刀疤,放開她,她是我的女人!”字字鏗鏘有力,不容錯辨的臉,寫著某種宣誓。
話甫落,圍觀的人們立時屏息以待。
他們的經理向來獨來獨往,身處花叢中,卻一直保持一貫的距離,不冷不熱,既不開罪顧客、也不得罪“小姐”地周旋在兩者之間,今天的失常演出,倒令四周的人納悶。
刀疤先回過神,“漢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認識漢克已有五年了,從不知他和“小姐”有往來,這太反常了。
“知道。”
“你說謊!如果她真是你的女人,你就該把她藏好,根本不該讓她站在這裡待價而沽!”刀疤這話,的確是教漢克無言以對。
“改變可以在瞬間,不是嗎?”漢克答得撲朔迷離。
“太牽強了吧,我還是要她。看來,我們都發現她是塊瑰寶。”刀疤將霍紫苑摟進自己的身後,無意相讓。
“放開她!”破空而來的聲音,將他倆窒人的張力瞬間打破。
發聲之人,正以他凌駕萬物的君主之姿睨向他們。紀斐然依舊是身著慣常穿的亞曼尼休閒黑衣、黑褲,優閒卻蓄著不容漠視的態勢。
他會出手援助,實在是因為這名女子的背影太像霍紫苑了。
今夜,他為了招待由歐洲來紐約的珠寶商,選定這家紐約市數一數二的夜總會洽公,沒想到卻看見眼前這事。
他的兩名保鑣立刻上前,有意代他上陣迎敵。
“退下。”他還用不著他們出頭。
漢克與刀疤一見到他,立刻聞出此人體內的冷血因子,他渾身蓄著強悍、森鷙,更可怕的是,他的呼吸似還微微透著火山要爆發前隱忍的煙硝,只待對方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就會掀起漫天煙火的熾熱熔岩。
霍紫苑一見到那既冷冽又難以捉摸,偏又教人又愛又恨的紀斐然,心口一窒。
他還是找來了!
只是她沒料著,今夜紀斐然是誤打誤撞巧見她,而且“好管閒事”地打算救她脫離這些黑道分子的箝制。
“你憑什麼在此放話?”刀疤的手下代老闆吼了起來。
紀斐然嗤笑一聲,連一瞥也懶得施捨給這些小卒仔,他的保鑣們就開口幫腔,“你還不配問話!”
“你是什麼東西!”小卒仔不甘示弱地雞貓子鬼叫。
“住嘴!”刀疤立刻喝道,目光繼續端視著這渾身充滿危險的男子,“兄弟如何稱呼?”
“我是這個女人的丈夫,紀斐然!”他這才瞥了霍紫苑一眼。
這一波光流轉,他的眼神卻宛如迷途的羔羊,在原地兜了好一會兒。
多情的烏眸、惹人憐愛的美顏,眼波流轉,即能輕易地令每個男人窒息,結滿冰霜的燦唇,在在抗拒著任何援手,彷佛雪地的小草,又似幽谷中的奇花,不需假他人之手,自有生存的本領。
她很像一個人,卻又美得不夠真實,他一時之間無法將她們聯想在一起。也許,他潛意識直認定霍紫苑,沒一張能蠱惑男人的容顏吧!
至於霍紫苑對紀斐然的救援之辭,也是一愣,他喚她……“妻子”?!
他會為一個陌生的女人出頭,而且還說她是他的妻子?!一個在紐約極有身價的人說出這話,太出人意表了。
漢克打量眼前這不經意流露力與美的陽剛之氣,卻詭異的擁有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