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羅王沒有直接進入揚州城,而是首先到了春風揚萬里。
阿森伯和他的兒孫輩見到顏羅王回來,都熱情地招待,他的兒子中有兩個是與顏羅王同齡的,因此也就特別的熟絡,只是他們奇怪顏羅王怎麼變成紅髮了,而且長得高壯之極。
羅芙從進入春風揚萬里開始,就眼淚止不住地流,顏羅王問她為何了,按說她失去記憶是不可能對這裡有感情,她說,她見這裡的人生活得好和睦感動得流淚了,顏羅王於是不大去注意,因為在這裡,他實在無法注意太多。
阿森伯見到羅芙的那刻,就問羅芙是不是顏羅王的媳婦,羅芙臉紅而不答,顏羅王想回答不是,卻見羅芙的神態,他只好朝阿森伯點點頭,羅芙臉帶著紅暈笑了。
阿森伯說,羅芙長得好像小芙芙,顏羅王再看羅芙,卻見羅芙並沒有反駁的意思,他的心就放下了。
那對夫婦本來說到了揚州就離開顏羅王的,但顏羅王要趕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哀求顏羅王讓他們再伺候恩人一陣,顏羅王見這段日子以來他們都熱心地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而且並無其他的異常,也就不特意地趕他們。
加上他知道這對夫婦像自己一般的窮,他和他們夫婦兒乎都是吃羅芙的,這讓顏羅王覺得很窩心,想找到路喜喜,乾脆自己到青樓去當龜公、打雜賺點生活費才好,卻不知路喜喜會不會收他?
當晚阿森伯收拾了三間房,顏羅王住了下來,準備明日再起程前往揚州城,他睡在原來他與蕭路君睡的房子,而羅芙睡在原來她與羅紫玫睡的房子。
半夜時分,顏羅王聽到敲門聲,問是誰時,卻是羅芙,她說她要進來與顏羅王睡,顏羅王急忙著衣——他習慣裸睡。
出來開了門,她就撲到顏羅王身上,道:“我做噩夢了,睡不著,你抱我睡好嗎?”
顏羅王搔搔頭,一蓬紅髮亂亂的,道:“我是正常男人了,抱著一個女人睡,會出問題的。”
“能出什麼問題?”
顏羅王無言以答,羅芙又道:“出了問題,不要你負責就是了,你怕什麼?再說你男人一個,連抱個女人都不敢?我生得很醜嗎?男人對於美麗女人的投懷送抱,就應該表現像男人的氣魄出來,你不是很討厭我吧?”
“不...不是,絕不是。”顏羅王急忙否認。
羅芙關了門,跑到床上躺了,顏羅王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羅芙,想起小時候經常與她睡的,後來大些的時候,求她讓他和她們兩姐妹睡,她們也不願意,不料此刻她親自跑過來了,如果她記得他是她弟弟,她又會怎麼樣呢?
“你不上來嗎?”羅芙嗔聲怨道。
顏羅王裝糊塗道:“上哪裡?”
羅芙嗔道:“上床啊,難道你還想上我嗎?”
顏羅王尷尬地咳嗽,道:“無憶,還是不要了吧!我怕我失控,你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蹦到女人的身體就很衝動,你以後還要嫁人的。”
羅芙道:“我是要嫁人的,可我就嫁你,你不要我嗎?”
“我、我、我。”顏羅王右手抓拳舉在胸前,突然鬆開右手,舉了上來,一口就咬在自己的拇指,道:“我要你。”
羅美嬌笑起來,道:“那就上來吧,其實我只是想在你懷裡睡覺而已,不給你做其他的事情的,如果你要對我毛手毛腳,我就踢你下床。”
“不會,我已經沒有毛手毛腳的習慣了。”
顏羅王爬上床,又聽羅芙道:“也不準弄亂我的頭髮。”
顏羅王一愣,想起羅芙小時候就經常為了頭髮亂而打他,不料長大了還是改不了這習慣,她的頭髮亂,哪能怪他?誰睡覺的時候頭髮不亂的?
但偏偏羅芙在這事上少了一根筋,或是多一根筋,總執著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