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遠遠的,順便把幾根木柴放在兩人之間,成“楚漢之界”,。
“紫玉夫,我跟你說清楚,半夜若睡過界,我饒不了你!手過界就砍手,腳過界就砍腳,頭過界就砍頭,鳥過界就把它剁碎了餵狗。哼!跟你同處一屋,得小心著你這斷袖狂。”
“白痴。”紫玉夫罵道,但從聲音中可以聽出喜悅之情,也有著一點點的嗔怨,顏羅王最聽不得紫玉夫的這種語氣,因為在他聽來這是極為不正常的,他就不明白自己為何讓你這陌生人跟在身邊,說紫玉夫是他顏羅王的手下,可是很多時候都是他顏羅王在服侍他公子哥的,可他竟然狠不下心把紫玉夫趕離身旁?他顏羅王是否真的有點白痴了?
他想,白痴也罷,只要紫玉夫不妨礙他,他可以讓這公子哥不明不白地跟著自己;這公子哥並不算壞人,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在紫玉夫面前,倒成了壞人了。
只是紫玉夫那似乎是喜歡男人的怪癖,讓他什麼時候都提防著自己的屁眼兒,恨不得在自己的屁眼外圍打上一塊鐵片。要知道,自己可不是紫玉夫的對手,雖然極不想承認這一點,可自己除了逃跑一流揮斧迅猛之外,就真的沒絕招了。
他擔憂著,一手捂著屁股處,漸漸入睡。
顏羅王入睡後,紫玉夫爬了過來——莫非真的要雞姦顏羅王?
紫玉夫在顏羅王身旁停住了,看著熟睡中的顏羅王,低語道:“雖然你變了很多,但有一點你還沒變,你還是像小時候一般愛胡鬧,只是你已經不是在娘懷裡撒嬌的小男孩,你承諾過不哭,可你的眼淚,有時候,終是控制不住。你今日在折磨草龍的時候流淚了,你恨他們,是否也在恨自己呢?”
“我知道,你曾經被他們傷害,那段日子你很痛苦。可是,當你有力量傷害他們的時候,你仍然很痛苦。你是鐵了心地要復仇,可你的心畢竟善良著,無論你在傷害他們的時候多麼地堅定、陰狠,你的心仍然會痛。你的笑不代表你是歡樂的,你的眼裡也不曾表露你的心。”
“與其說是你害了我們,倒不如說是我們害了你的。你有著與地獄之王同音的名號,但你卻不是地獄來的使者,你本來是不會傷害人的,你本該是一塊溫潤的玉,一塊反對黑色的明玉,也許不是最好看的 可卻很珍貴。”
“你從小到大,都讓我們欺負,在我們面前,你都是弱者,你就再做一次弱者;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保護我們,可是你的力量還不行。等以後,一切都了結了,我讓你欺負一輩子可好?”
“唔嗯,三姐——”顏羅王翻了個身,喊了一句,驚得紫玉夫全身僵硬,卻發覺顏羅王雙眼仍然閉著,他看了一會,明白顏羅王只是夢囈,他的心頭大松,竟“嗯”了一句,然後爬回顏羅王鋪在地上的長衣上,躺了許久之後才睡去。
紫玉夫睡不多久,就聽到異響,睜開雙眼,發覺顏羅王竟把熄了的油燈又點著了,正赤著胳膊坐在地上搶著他的巨斧劈柴,斧落如風,他劈得很專注,紫玉夫不敢出聲阻止他,站起來推開門,天已經微亮了。
他走出來看見客棧以及街巷近處的房屋都亮了起來,隱約聽到一些咒罵,漸漸的,罵聲越來越多,無非都是罵哪個沒良心的混蛋三更半夜地吵人。
紫玉夫聽到那些罵聲,竟然笑了出來,想到屋裡的顏羅王正在埋頭劈柴,劈哩叭啦的真個把半個鎮的人都從睡夢中吵醒了。
客棧的門忽然開了,那夥計從客棧裡走出來,看見紫玉夫,驚異道:“他真的在裡面劈柴了?”
紫玉夫笑道:“我記得他有說過幫你劈柴的,我也是被他吵醒的。”
“唉。”夥計嘆著氣走人柴房,看見埋頭狠劈的顏羅王,看了一陣,又折轉出來,與紫玉夫道:“算了,叫他劈吧,反正誰也不知道他是我收容的,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