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禮貌嗎?是否要小子教你?”
老者一愣,繼而臉呈怒色,喝道:“小子,你到底是讓還是不讓?”
顏羅王俯首在紅珠耳邊低語道:“三娘,你站我背後,好嗎?”
紅珠緊張地道:“羅王,別惹事,我們還是讓他們過去吧。
自從路照照救活顏羅王之後,紅珠便正式把“玉兒”的稱呼改成“羅王”了。
顏羅王道:“我也想讓路給他們的,可是他們的話叫我不想讓。我陪三娘出來散心,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不想招惹,只是,我顏羅王可以沒有尊嚴,可以讓別人呼來喚去的,但是——卻不能把我孃的尊嚴也丟掉,不能叫娘平白無故地被人呼來喚去。”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高,冷冷的語言,卻臉帶著笑容,紅珠欲再勸他,可終是開不了口,默默地離開顏羅王的臂彎,站在顏羅王的背後,看著他的背影,忽然發覺他又高大了一些,近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身影此時筆直地立在路中央。
他反手回來抽出背在背上的斧頭,朝老者道:“如果你們不讓開,我就把轎子劈成兩半,從而開出一條通往前面的路。”
老者看著面前的顏羅王,竟發覺這個青年說著冷然的話同時,他的臉是笑著的。
“你覺得你的斧頭有多鋒利?”老者挑釁道。
“世上最鋒利的劈柴斧——你的轎子,不過也就是一些木框罷了!”
“黑小子,我勸你收起你的斧頭,這是出自我一片真心的語言。如果你硬是不聽,老朽也沒有辦法了。”老者的語氣輕了許多。
“三娘,你退遠一點好嗎?”顏羅王回首懇求紅珠,紅珠雙眼中含著淚一步步往後退,顏羅王見紅珠退遠,他才轉過首來面對著老者,然後提著斧頭向站在轎子前的老者走過去。
老者無奈地道:“黑小子,你真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你執意如此,莫怪老朽了。”
“隨你說!”
顏羅王笑著跳步向前,走到老者面前,斧頭在瞬間搶起來,半空中折轉方向朝老者的面門揮砍而落,老者雙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他的右手之拳已經上提前擊。
“砰——噹啷”,拳頭轟打在斧鋒,斧頭在剎那間被拳頭擊碎,顏羅王虎口劇痛,在那瞬間握不住斧柄,整個人也被拳頭的力量轟飛倒退,身在半空中之時,忽感一股輕柔的力量託著自己,使得自己的身體沒有直接撞中紅珠,而是倒落在紅珠的腳下,紅珠慌忙跪下來抱著顏羅王哭泣,此時,老者回頭對轎中人道:“小姐!”
轎子中沒有聲息,全場只聽到紅珠的哭聲,那轎的左側窗簾突然伸出一隻潔白無瑕的玉手,老者看見,低嘆一聲,看了看前面的兩母子,沉喝道:“小姐有令,偏道而行。”
老者領前,經過顏羅王身旁,嘆道:“你要尊嚴,就必須具有絕對的力量,以後不要做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的。”
言罷,老者率先過去,轎子也從顏羅王的左旁過去了,顏羅王看也沒有看一眼,他的眼睛有些呆洩,紅珠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她哭得厲害,用她的袖子擦顏羅王嘴上的血,可那血似乎總難擦得乾淨,不停地從他的嘴裡流出來。
“玉兒,你不要嚇三娘啊,你怎麼樣了?”紅珠在這種時候,又喊起了顏羅王的小名。
“三娘,我還好,只是胸,很痛。”顏羅王聽到紅珠的喚他小名,他的呆愣的眼睛轉了轉,臉上露出慘淡的笑。
紅珠哭道:“都是三娘害了你,每次都是因為三娘你才這樣的,其實給他們讓一下——我們又沒有損失什麼,你、你,三娘也不能怪你,是三娘對不起你。”
顏羅王吃力地舉起手,擦拭紅珠的眼淚,忍痛笑道:“三娘莫哭,玉兒沒事,這點小痛對玉兒來說不算什麼,那每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