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臉上也常帶笑了,可奴婢見了皇上卻更覺得害怕了。”
我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嗯,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叫。”
綠籬的手便跟著哆嗦了一哆嗦。
到了八月底,張家與賀家正式聯姻,因為是齊晟的賜婚,所以賀秉則和張家二姑娘的婚禮很是風光,據說只二姑娘的嫁妝這邊進了賀府的門,那邊還有沒出張府的門的呢,看得盛都百姓齊齊咋舌,賀家娶得哪是媳婦啊,這是往家裡搬了座金山啊!
不過,即便這樣,賀府的當家主母林氏的臉依舊是拉著個老長,比往日裡長了足足有一寸有餘。倒是二姑娘,臉上雖難掩新婦的羞澀,卻一直帶著溫和的笑容,不管婆婆如何待她,都是一副柔順模樣。
兩者相較,高低立顯。
太皇太后宮中,我瞥了一眼來謝恩的林氏和二姑娘,側過頭偷偷地與綠籬嘆道:“二姑娘不簡單啊,人前小白花,人後霸王花,這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綠籬怔了一怔,忽地低聲問我道:“比咱們幽蘭殿的那位呢?”
我思量了一下才答道:“沒有可比性,江氏不管是什麼花,反正都離了枝了,不足為患!”
綠籬還欲再問,那邊的太皇太后已是轉頭瞧向了我這裡,笑得很是慈祥,“皇后身子沉了,又在這坐了這許久,千萬別累著了,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二姑娘也陪著你姐姐過去,姐妹兩個關上門也好說幾句私房話,一會子你母親走得時候,我再使人去叫你。”
我稍稍有些意外,由綠籬扶著站起身來,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二姑娘嘴上謝著恩,眼睛卻是偷偷地去瞄賀母的臉色。賀母見她如此,臉上便又黑了兩分。一旁坐著的太后卻是先笑了,打趣道:“分明是母后自己想要留自家侄女說些貼心話,卻偏要藉著人家姐妹的由頭,得了,臣妾也緊著回自己宮裡去了,省得在您老人家這礙眼了。”
雖是這樣說著,人卻是沒動地方。便見太皇太后指著她對眾人笑道:“瞅瞅,這都是做太后的人了,還這般耍貧,也不怕皇后笑話你。”
太后就掩著個嘴呵呵地笑,殿中的眾人也忙都跟著湊趣地笑了起來。
婆媳大戰如火如荼地在中國延續了幾千年,我自問沒本事能叫她二人化干戈為玉帛,又怕一個不留意那火星子再燎到自己身上來,忙藉著太皇太后早前的話起身告辭。估計二姑娘也看出了些勢頭,這回連自己婆婆都顧不得再瞄上一眼,與綠籬兩人一邊一個地架起了我,如火燒屁股一般,腳不停歇地出了殿門。
回到興聖宮中,綠籬藉口去倒茶避了出去,二姑娘一看左右再無別人,一言不發地跪到了地上,鄭重地給我磕了兩個響頭,口中說道:“菁菁謝大姐成全之恩。”
我有心敲打她,也沒急著叫她起身,只是說道:“過往的事情我都不問了,我只告訴你一句話,若說丈夫是女子在孃家的臉面,那這孃家是女子在婆家的腰桿。皇上之所以給你賜婚,不是因為你嫁的是賀秉則,而是因為你是咱們張家的女兒!你是個懂事的,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二姑娘明顯地愣了一愣,這才又深深的磕下頭去,沉聲說道:“菁菁明白了,謝大姐教誨。”
我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起來,又與她閒話了幾句,沒等著太皇太后派人來叫,便叫綠籬送她回太皇太后那裡。
綠籬這丫頭腿腳利索,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神神秘秘地走到我身邊,連說帶比劃地小聲嘀咕:“奴婢送二姑娘過去的時候,賀夫人那臉拉得足有這麼長,連眼圈都是紅的,一看就知道是被太皇太后訓斥過了……”
嘿!這一臉的幸災樂禍啊!
我笑笑說道:“綠籬你還別笑話人家賀夫人,你想想啊,要是你有個獨生兒子被人用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