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和錦之下樓取車,走到門口的時候,錦之特地停下來,衝著值班室的東子說道:&ldo;再過陣子我們還要來,希望你下次別在把我們攔在外面了,眼色很重要,不然不好升職。&rdo;
魏叔本來坐在木床上抱著茶杯取暖,不時地低頭喝一口,聽到這話,忍不住問道:&ldo;東子,你怎麼得罪這人了?&rdo;
東子搖頭,淡淡地說道:&ldo;眼睛長頭頂上的,不用理他,一會兒就回來了,看他還能不能這麼囂張。&rdo;
魏叔對東子的來路也很清楚,以前心裡也打鼓,但是這段時間相處過後,卻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個隨和有眼色的人,雖然話不多,但也沒距離感,人很仗義,整個值班室裡的人都很喜歡他,聽到這話忍不住低笑:&ldo;你小子使什麼壞水了?&rdo;
果然沒多久就見那個囂張的很的小子有些狼狽的從外面進來了,喘著氣道:&ldo;你們這是什麼鬼地方?一陣兒功夫扎破我兩輪胎,真他媽晦氣。給你老闆打電話,讓他想辦法。&rdo;
東子一邊撥號一邊說道:&ldo;我們這破地方走得都是半掛車,你瞅瞅多少個輪子,這都多長時間了,不是照樣安然無恙?興許你這位少爺撞鬼了,走背運,以後車裡多帶幾個備胎,這次還能走到我們這破地方來,要是半路上,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rdo;
魏叔抱著茶杯埋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只有東子知道他這是在偷笑。等東子打完電話,那人走遠了些,他指著東子笑:&ldo;你這小子心眼夠毒的,我說剛才你怎麼要出去,不過你怎麼能算到他走哪兒?要是波及到後面的車怎麼辦?也虧得你小子敢想。&rdo;
東子也跟著笑:&ldo;他剛開車進來的時候,眼睛不住地往車上看,還嫌我不知道這車子是什麼牌子,可見他對這車很寶貝。罵咱們這破地方,心疼呢。這個時間段廠子裡不會有車出去,他肯定往平坦地方開,下手輕了沒什麼事,不用狠地治不了他這騷包勁兒。&rdo;
魏叔站起來走到他身邊:&ldo;你也不怕出個意外,我聽說了,其中的一個人是老闆們定下來的人,整個廠子的人都是他管,你要是胡來,真出個什麼事情,哪兒賠得起啊。這麼大的人了,以後別胡鬧了。&rdo;
東子衝著魏叔咧嘴笑了笑:&ldo;這條路本來就不好走,他們不會開太快的,放心吧。&rdo;魏叔和他家老頭一樣,逮著人就不停地說大道理,也不管人家樂不樂意聽,可是這些話,等把心沉下來想認真聽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那道聲音了。也許這就是報應,不知道他這輩子好好的還債,會不會得到老天的原諒。
他轉回頭看到站在外面的澤霖,臉色僵了僵,而後不自然地低頭看著登記簿,他第一次覺得這麼窘迫,略黑的面板泛起一抹紅,這世上最尷尬的事情自然是做壞事被人給聽到了。
澤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覺得有意思,確實,錦之不管走到哪兒都招人討厭的脾氣是該好好的改改了。
東子以為他會轉身走開,哪知道他卻從外面進來了,搓著手說道:&ldo;外面的天氣真冷,這小屋子裡可真是暖和,你們在屋子裡燒爐子能受得了嗎?&rdo;
魏叔和誰都能說得來,話匣子一開笑著說道:&ldo;不會弄的自然覺得難,我們打小就和這玩意兒打交道,全是好手。再說守著這麼大的煤礦,用的煤炭都是好的,一點就能暖很久,快坐下來吧,喝杯水。那車怎麼辦?東子這人乾淨,用他的給您倒水吧,您別嫌棄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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