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永山搞潛伏是把好手,但是面對賈張氏這種眼裡只有錢的人,實在是缺少了解。
軍管會外面的大街上,賈東旭跟在賈張氏身後往回走,他有些不甘心的說,
“娘,我真要給易中海養老送終?”
賈張氏停下腳步,回頭說,“不是你剛才要死要活的說,要給他養老嗎?咋的,這會不願意了?”
賈東旭扭捏道:“我還有娘呢,咋給他養老?”
“嘿,你這腦子怎麼長的,剛才我還想誇你聰明,把易中海糊弄的一愣一愣的,這會怎麼犯糊塗呢?
易中海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他年紀又不大,
只要他能逃過這一劫,以後還能掙很多錢。”
“他們兩口子很節省,以後這些錢都是你的,至於養老送終還不簡單,等他動不了,給口吃的就行,
實在不想給,就關屋裡餓著,等人不行了,直接拉城外埋了就行。”
賈張氏把吃絕戶的流程說了一遍,賈東旭吃驚的張大嘴巴,這番話屬實有些顛覆他的三觀,
“娘,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賈張氏冷笑道:“兒子,想想易中海節省下來的錢,再想想他的兩間房子,心裡會不會好受一點?”
賈東旭閉著眼睛想了想,“娘,心裡好受多了。”
賈張氏邊走邊說,“等老易兩口子回來,你就去告訴他。”
“好的,娘!”賈東旭重重的點了點頭。
賈張氏腳步輕快的走在前面,她只是略微出手,就算計出了半輩子的好日子。
閻老扣那個大傻子,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和她賈張氏相比,屁也不是,
她這才叫算計,只是簡單出手,就把易中海兩口子後半輩子都埋了進去。
母子倆回四合院的時候,距離南鑼鼓巷幾公里的東安市場附近的大茶樓裡,北平商會正在商談大事。
會長羅開顏坐在主位,端著茶水,不緊不慢的喝著,
下面各個行業的大佬交頭接耳,唧唧哇哇的說個不停。
婁鎮華靠近羅開顏低聲問道:“羅會長,您也接到物管會的請帖了吧?
我聽說這個物管會這些天動作很大,絕大部分國府遺留的資產都被他們接收,您說,這次開會是不是要對我們動手?”
羅開顏放下茶杯,霸氣的說,“他們敢!
您看看這裡的老闆,都是北平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咱們敢和揚子公司對著幹,
現在一樣能像當初那樣,和紅黨對著幹!”
婁鎮華有些心慌,可沒有羅開顏的底氣,“羅會長,物管會手裡可是有槍桿子,萬一他們動手怎麼辦?”
羅開顏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說,“婁老闆不要慌,咱們聯合起來,就能控制整個北平的經濟和物資,
只要我們不開門,北平城的老百姓撐不過一個月就會餓死人。”
“羅會長說的不錯,現在北平天寒地凍,我的煤店不開門,這個冬天就能凍死不少,
物管會在牛逼,還能強迫我們做生意不成?”
北平最大的煤老闆錢太福囂張的吼道。
他的話讓其他人興奮起來,紛紛說道,只要大家都不開門,物管會拿他們沒辦法。
婁鎮華越聽越心慌,忍不住提醒,“各位,物管會的請帖已經發到了各位手中,
我猜測多半是為了北平城的物資供應情況,他們叫咱們開門,咱們總不能不給面子吧?
別忘了,這次軍隊進城可是國府的部隊強悍的多。”
錢太福不屑的說,“只要當兵的敢抓人,咱們就罷市,讓北平百姓沒吃沒喝,就連夜香都沒人運出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