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面。
“阿成,阿成,你這個……叛徒,我要……我要殺了你。”陸昱霖閉著眼睛,喘著粗氣,喃喃自語。
“那麼這個鳴兒跟陸昱霖是什麼關係?”朱弘達突然向阿成發問。
阿成沉默了,他知道一旦供出鳴兒和陸昱霖的關係,鳴兒就會命懸一線,那可是陸家的命根子啊。所以,他不能說。
朱弘達指了指倒在刑訊椅上的陸昱霖:“說出來我能饒他不死。否則的話……”
朱弘達走到陸昱霖身邊,從褲袋裡掏出手槍,拉開保險,指著陸昱霖的頭,望著阿成。
“不,不要,我說,我說。“阿成見朱弘達的手指要去扣動扳機,魂飛魄散,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那是少爺的兒子。”
阿成說完,嗚嗚嗚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朱弘達把槍收起來,冷笑了一聲:“很好。那我現在問你,徐明峰什麼時候來上海?在哪裡接頭?跟誰接頭?”
“這我不知道。”阿成連連搖頭。
“嗯?不知道?阿龍,繼續。”朱弘達朝阿龍示意了一下。
阿龍捏著鋼釘,繼續朝陸昱霖的無名指用力扎進去,陸昱霖聲嘶力竭地慘叫了一聲,便頭一歪,昏死過去。
“把他弄醒。”朱弘達對阿龍吩咐了一句。
朱弘達知道,現在昏迷對於陸昱霖來說是一種解脫,只有在清醒的時候才能感受到這份難以忍受的痛苦,所以他要讓陸昱霖時時刻刻保持著清醒。
阿龍舀了一瓢冷水,潑到陸昱霖的臉上,陸昱霖還是沒有反應。阿龍又潑了兩瓢冷水,陸昱霖還是沒有甦醒過來。
“去,把鄭醫生找來,給他注射強心針。”朱弘達命令黑皮。
很快,保密局的醫官鄭醫生走進了刑訊室。
“鄭醫生,你給這個犯人注射一支強心針。”朱弘達指了指陸昱霖。
“是。”
鄭醫生走到陸昱霖面前,望著昏死在刑訊椅上的這個年輕人,渾身被打得血肉模糊,心裡不禁一顫。他馬上給陸昱霖注射了一支強心針。
不一會兒,強心針起作用了,陸昱霖喘著粗氣,睜開眼睛。
“阿成,你放老實點,這是問題的關鍵,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有你家少爺好受的。”朱弘達一字一頓地望著滿臉淚水的阿成。
“這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會找我接頭,要接頭肯定是找我家少爺。”阿成很是無奈,他確實不知道徐明峰何時何地跟陸昱霖接頭。
“廢話,我當然知道徐明峰不會找你接頭,那你告訴我,他是怎樣跟你家少爺接頭的?”阿強一把抓住阿成的衣襟。
“我不清楚。”阿成嗚咽著,低下了頭。
“阿龍,用錘子釘。”阿強扭頭朝阿龍下令。
阿龍拿起小錘,朝鋼釘的尾部用力地敲擊起來,陸昱霖頭往後仰著,身體忽而不停扭動著,忽而不斷地撞擊著刑椅,那條左腿在地上拼命摩擦著,右手腕不斷撞擊著鐵環,打手使出全力摁住陸昱霖不停掙扎的身體。而他的左手不停地震顫著,鮮血汩汩從指甲縫裡往外直冒,滴答滴答落在地上,血滴已經在地上匯成了一灘血水。他的手背已經腫得像發酵的饅頭似的,兩根被釘上鋼釘的手指血呼啦胡的,而那鋼釘還在不斷往前推進。陸昱霖慘叫聲不斷,但聲音卻越來越低沉了。
“放過我家少爺吧,我給你們跪下了。”阿成撲通一聲跪在朱弘達面前。
“阿成,你聽明白我的問題了嗎?徐明峰什麼時候到上海,他跟你家少爺怎麼接頭?”朱弘達重複剛才的問題。
“明天上午,不,是後天上午,不,大概是下午五點。”阿成想要矇混過關,隨便編個時間。
“你耍我們呢?”阿強把阿成拎了起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