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而周圍的難民越聚越多,把日本憲兵團團圍住。日本軍官見勢不妙,連忙招呼憲兵撤退。
看著日本鬼子灰溜溜地走了,陸軼翔感到前所未有的揚眉吐氣。
“大家排好隊,耀叔,我們繼續施粥。”
陸昱霆覺得事態的嚴重,趕緊給陸昱霖發電報,告訴他父親有麻煩。陸昱霖接報後,連夜從香港回廣州。
“爹,你沒事吧。”陸昱霖一進門就匆匆走進父親的屋子裡。
“霖兒,你怎麼回來了,你媽和淑嫻他們可好?”
“他們現在挺好的,就是牽掛你。”
“我很好,回去告訴你媽,叫他們別為我擔心。”
“我聽昱霆大哥說,你今天差點被抓到日本憲兵隊去了。”
“這不是沒有去成麼,他們以為中國人是好嚇唬的,我才不怕什麼憲兵隊不憲兵隊的,我就不信,他們能拿我怎麼樣。”
“爹,你還是小心為妙。我們還是不要跟日本人起正面衝突。”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頂天立地,幹嘛要畏畏縮縮地過日子?霖兒,你以前可不是這麼瞻前顧後的,你的血性上哪兒去了?”
“爹,我們應該講究對敵策略,不能硬拼蠻幹,我們要保留有生力量,跟鬼子打持久戰。”
“那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把罐頭廠拱手送給日本人,然後去當那個維持會會長,做個漢奸?”
“爹,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整個廣州城都已經被洗劫一空,我們陸氏實業怎麼可能獨善其身?只是我就是讓陸氏產業全部毀在我自己的手裡,也不能讓它落入日本人之手。”
陸軼翔的施粥賑民的善舉很快就傳遍了廣州城,大家都知道在城東有個宏福罐頭廠,廠裡有人專門施粥給難民,所以,罐頭廠周圍總是圍的水洩不通,大批難民過來討碗熱粥喝,有的甚至在此蹲點,住在廠子裡,車間裡,辦公室裡,倉庫裡,甚至是廁所外的走道上都鋪滿了一張張草蓆,宏福罐頭廠儼然成為了難民的避難所。這樣一來,山田一雄想要強制購買罐頭廠的願望落空了。而廣州市政公署覺得大批難民有一個可去之處,總比流落在外,偷盜搶劫,滋擾生事要強,社會治安也能相對穩定,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不了了之。
陸軼翔的非暴力不合作態度著實讓偽政府頭疼不已,因為陸軼翔在廣州商會的影響舉足輕重,而且“陸大善人”的盛名在整個廣州城婦孺皆知,這讓日本人和漢奸們覺得此人既不能為我所用,成為日中親善的一面旗幟,又不能輕易下黑手,欲除之而後快,猶如魚梗在喉,著實難受。
看來讓陸軼翔出任廣州維持會會長一職只能作罷,山田一夥便把目標盯上了陸軼翔的侄子陸昱霆。
陸昱霆雖然年輕,但老成持重,與廣州商界的大佬們相處融洽,而且一直以來,大家都把陸昱霆當作陸軼翔的接班人,而陸氏集團的財力和威望讓陸昱霆成為整個廣州商界的翹楚。
馮連發,黎友棠帶著山田一雄前往陸昱霆的家,還沒進門,便聽見嗩吶聲,鑼鼓聲,哀嚎聲一片,原來今天是陸軼和秀琳的六七,陸家上下正在辦喪事。
馮連發,黎友棠和山田一雄只能作為來賓一起參與祭拜。
陸軼翔帶著昱霖來祭拜陸軼和秀琳,見山田等人來了,便匆匆與昱霆告別。
好不容易等祭奠儀式結束,山田迫不及待地找到陸昱霆。
“陸先生,我對令尊大人的仙逝表示沉痛的哀悼,望你節哀順變。我們能否談一談。”
“這位是日中親善友好協會的山田一雄先生,這位是維持會的副會長黎友棠先生。”馮連發連忙給二位作介紹。
“找我何事?”
“我們想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