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直接就變成大夏的國土嘍。”
這話有些嚴重,饒雍王只是個玩樂王爺,都忍不住推開了隔門。
門裡是幾個帶著行囊的商賈,見他闖入,皆是驚恐萬分:“做什麼?”
“爾等不妨仔細說說。”他道,“什麼叫徽州直接變成大夏的國土了?”
徽州是商貿最盛的地方,南來北往,每年上交的賦稅比附近三個州加起來還多,一向為陛下所看重。大夏使臣想撈些油水無可厚非,但若他國之臣能輕易支配大乾知州,吞沒大量賦稅,這事可就嚴重了。
大乾國庫空虛,徽州的賦稅是每年收入的大頭,直接影響到各個王府的賞賜和月俸,利益切中己身,雍王才更著急。
幾個商賈並沒有提供什麼證據,而是將徽州的情況說了一遍。雍王聽完,也沒了喝酒的心思,回去就與如意告辭,先回了王府。
如意也不著急,安心地等著。
幾日後,如雲雀所說,拂滿和燕寧帶著一些證據回到了會仙酒樓。
“真是歎為觀止。”趙燕寧說,“大夏已然是動了戰心,這三個月裡在邊境抓走大乾女子逾百,還屠了兩個村莊。徽州之地,竟有幾條街上掛的都是大夏的戰旗。我抓人詢問,他們卻說那是使臣府邸附近,掛他們的戰旗是對使臣的尊重。”
徽州知州為了隱瞞自己的無能,沒有將這些摩擦向臨安彙報,強行維護著兩國之間的穩定。但張氏自盡而亡,使臣乾脆就撕破了臉皮,修書回大夏,言明大乾如今天災剛過,人心不齊,是攻打的最好時候。
“他若能早三個月稟告朝廷,我朝也能有準備的時間,但到現在,陛下還被矇在鼓裡。”
如意聽完,只道:“家國大事,豈是我們這種小商賈能商量明白的,你們且將這些證據都交去官府吧。”
趙燕寧有些遲疑:“就這麼交上去,恐怕會被積壓。”
“往常也許會。”如意看了看外頭,“今日是個好日子,你們現在動身,過去應該剛剛好。”
什麼剛剛好?趙燕寧和拂滿都沒太聽明白。
春日臨近,天色放晴,積雪化開的時候,路上行人反而稀少。
魏子玦立馬在朝天門之下,有些焦急地往來路處張望。
三日前如意就說今天是個好日子,他也不知好在哪裡。她讓他在這裡等,他便就在這裡等。
只是,要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