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檸他們出發半小時後
小哥抬手將手電打在一塊岩石上,兩短一長。按照角度王胖子他們能夠透過望遠鏡觀察到。
瞎子邁著修長筆直的腿不疾不徐地往回走,月光勾勒出完美比例的身材輪廓,嘴裡哼唱著不知名的曲調,哪裡像吃壞了肚子。
“都怪瞎子不好,怎麼突然鬧肚子了呢。”
瞎子結實有力的臂膀隨意搭在小花肩上,說出口的話茶香四溢。
司藤笑而不語,輕呷一口,當真好茶。
“髒手拿開”許是心理作用,小花覺得上完廁所的黑瞎子渾身臭烘烘的。
瞎子不敢太過火,乖乖移開。
見小花不搭理他又笑嘻嘻地往小哥身邊湊,豎起了大拇哥,張祈靈掃了眼瞎子,示意對方別太離譜,二人心照不宣。
“良辰苦短,不如——來把跑得快”瞎子從口袋裡摸出一副嶄新的撲克。“出門在外總得帶點能找樂子的東西嘛。”絲毫不在意他們拒絕的目光,強行‘與民同樂’
小花沒好氣道,“你這個人煩不煩”話音剛落黑瞎子的眼淚突如其來湧出眼眶。
小花……不是,玩兒碰瓷呢?
那張臉明明在笑,眼淚卻誇張的往下墜落
“…你是想用眼淚淹死我??”小花有些不詫異,原來真的有人淚腺這麼發達。
“不好說啊,要是花兒爺…”
“我勸你想都不要想,我這個人最是鐵石心腸你就算是哭死,我只會無動於衷。”僅用一根指頭移開搭在肩上的手掌,“還有,爪子不想要我可以免費幫你剁了。”
瞎子的爾康手還是沒能挽留住解老闆瀟灑離開的背影,想起還有那兩個傢伙…希翼的目光投向他們。
“真不玩?”
“胖子他們過不了多久會找過來。”
潛臺詞:找他倆別打擾我
司藤微微駐足,好心提醒,“你可以和自己玩,兩隻手外加兩隻腳都夠你湊局麻將了。”
挽起張祈靈的臂膀,徒留瞎子仰天望月。
帳篷內,簡單的洗漱一番後,熄滅燈,司藤側過身摟住枕邊人勁瘦的腰肢,感受著溫熱的體溫,小哥習慣性圈住那抹纖細,整張臉埋進柔軟,溫熱的呼吸灑向那片高嶺。
他似水上浮萍,隨波逐流,根莖抓不住任何依靠,遇上水浪打個滾繼續順著水流漂泊。
青蔥似玉的手指輕輕柔柔附上他的耳畔。
老話講,以手覆耳可免噩夢侵擾。
待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司藤這才睜開眸子,眼底戾氣橫生陰沉可怖,距離門真正開啟的時間估計不遠了,她不可能放任張祈靈再次進入青銅門。
九門老一輩做下的孽,不是人死就可債消的。
再者說又不是都死光了,還有個老傢伙躲在新月飯店常年不出。
怎麼著作為長輩也得為晚輩打個樣吧。
現在的九門可不是當初以張岐山為首的老九門,各家有各家的如意算盤誰不想扯張日山下臺趁機分杯羹好一家獨大。
人選已定,但要解除張祈靈的天授難度卻很大。來塔木陀最主要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白瑛,另一方面也是病急亂投醫,若是真能尋到解決天授的線索此行不虧。
在司藤的聽覺範圍之內,一陣腳步聲正在靠近營地,司藤微微蹙眉,捂著小哥耳朵的手掌覆上一層妖力,隔絕外界聲音。
不過多時,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胖爺來嘍!”
“死胖子小聲點”
胖子故意壓低聲音搞怪道,“知道了知道了”聽起來像沒斷氣的鴨子叫。
“藤藤和小哥呢”
瞎子指了指其中一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