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掛樹上了!”
司藤.....
其實不必嚎這麼大聲,真的
司藤恨不得立刻堵上言福瑞的破嘴
人在極度生氣的時候,真的會氣極反笑
司藤莫名的笑聲引起法則側頭,不明所以
司藤懶得搭理法則,若非這只是回憶,此刻怕是要讓言福瑞體會體會什麼叫愛的魔力轉圈圈
折騰了半小時,還是長生出手,將屍體從樹幹上取了下來
這還是司藤近距離接觸自己的屍體
渾身大片的血跡早已乾涸成黑色,裸露在外的面板組織,失去彈性,皺皺巴巴的只剩下一層皮,輕得不得了,言福瑞將司藤的骨架靠在樹身上,往林子裡去撿引火的枝丫
全然未曾注意,不遠處的樹後躲著一個小女孩,手裡緊握著打了蛛絲的粘子
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們
她叫崔憫,憐憫的憫
崔憫揉了揉犯困的眼睛,時不時探頭觀望,嘟囔著這些人怎麼還不走
司藤走近一瞧,藏在樹後的小女孩杏臉桃腮,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按理這個點早該睡了
腳邊是竹條編織的小兜,用來裝捕捉到的螢火蟲
崔憫打哈欠的聲音驚動了長生
長生笑得溫柔,主動帶著崔憫捕捉螢火蟲,似有若無的套話
他們如今所處的地方為楚地
沒有戶籍,便是黑戶
長生套出戶籍資訊,以便偽造
....
崔憫離開後,記憶就像開了倍數,飛快掠過那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待崔憫再次見到他們,是在自家荒置的老宅子裡
士工農商,商人的地位普遍較低
因著沒爹,又因是商賈之孫,沒少受人冷眼
差不多年紀的不帶她玩,反而合夥欺負她
四五個差不多年紀的孩童,朝她丟石子,崔憫鼻青臉腫的躲進老宅子裡,和躲在門縫裡的言福瑞大眼瞪小眼,言福瑞可不能讓這群小孩進後院,司藤小姐的屍體還躺在裡面呢,要是發現了怕是得惹一身麻煩,一合計,戴上黑斗篷上演一出裝神弄鬼
崔憫擦了擦鼻血,身上疼的厲害,抬腳上裡屋去,她在以前住的屋子裡藏了些藥膏
推開門,崔憫直奔床榻
待靠近床榻,崔憫險些驚撥出聲
床上躺著一個人
一個死人
“誒?這麼近距離觀看自己的屍體,你有何感想?”
司藤眯了下眸子,眼尾微微上挑,沉吟片刻道,“感想是嘛,還真有,就算成了一具骨架,我依舊是最漂亮的”
“我~依~舊~是~最~漂~亮~的~”法則陰陽怪氣的模仿著司藤剛才的語氣
伴隨一聲冷哼,司藤抬手賞了法則後腦勺一巴掌,“打不著言福瑞,還打不著你?”
“你這個女人!太放肆了,不許拍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