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一定要說，下次不能這樣了啊。”周誠嗔怪地看了一眼陶瑤，又看了一眼許墨白，“幸虧有墨白照顧你。作為瑤瑤的經紀人，我謝謝你。”

周誠真誠地端起一杯酒敬許墨白。

許墨白也沒客氣，跟他碰了一下，“不客氣。”

沈藝華微笑道：“我倒是第一次見墨白照顧人。”

說著，她也端起酒杯道：“墨白，作為公司老闆，我也謝謝你。”

許墨白卻沒端酒回敬，反而很冷淡地道：“沈總客氣了，我和陶瑤是同事，不敢當。”

“……”沈藝華有些尷尬。

陶瑤，包括桌上其他人都覺得許墨白有些奇怪。

敢不給老闆面子。

不過，這些年他在公司裡一直這樣，對老闆從來沒個笑臉。

陶瑤連忙端起果汁，笑著打圓場：“老闆，誠哥，這杯我敬你們，讓你們替我擔心了。”

周誠很給面子，“對對，這杯你該敬。”

沈藝華也緩解了尷尬，“來，大家一起喝。”

喝完這杯後，陶瑤又倒了一杯果汁，鄭重地對許墨白道：“許老師，這杯我敬你，謝謝你昨晚照顧我。”

許墨白平靜地抬眸看了她一眼，陶瑤似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絲冷意，她只能硬著頭皮賠笑。

“許老師？”

許墨白端起酒杯，一口喝盡。

“我說了，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許墨白看了一眼陶大勇，“再說，叔叔已經謝過了。”

陶瑤有些驚詫地看向陶大勇：“爸？”

陶大勇笑：“哦，對，我早上請墨白吃了早飯。這不，晚上也邀請他來當我的客人。這謝意夠真誠了吧？”

“夠了夠了。”周誠笑道：“墨白，你要知道，叔叔這廚藝，就連我和沈總也是硬蹭來的，不然一般人想吃，可不容易了我跟你說！”

說著，他很自然地伸手拍了拍許墨白的肩膀。

“……”許墨白瞥他一眼。

周誠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

沈藝華猶豫了一下，道：“陶哥，我知道，瑤瑤已經把她和墨白的事告訴了你和萍姐。但我作為公司的責任人，也是這件事的責任人，還是想當面跟你們道個歉。讓瑤瑤陷入這樣的風波，實屬無奈。”

陶大勇擺擺手道：“沒事，我們都能理解。你一個人撐著那麼大一家公司不容易。”

“謝謝你們理解。”

“不過，我倒是有一個疑惑，墨白，你父母對你這件事有什麼看法？”陶大勇看向許墨白。

沈藝華臉色微變。

許墨白的臉色更冷淡了些，嘴角輕輕勾起：“我從小沒有父母，跟外公外婆一起長大，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一桌人都沉默了下來。

陶瑤忽然出聲問：“老闆，你怎麼了？”

沈藝華有些不適地按了按眉頭，說：“可能是酒喝多了，有點難受。”

她站起身，微笑著道：“我出去吹吹風，你們先吃。”

沈藝華出了門，去樓頂吹風。

望著外面的萬家燈火，她忍不住眼眶微熱。

從口袋裡拿了一根菸出來，點上。

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

隨著那灰白色煙霧吐出的，彷彿還有她心底那壓抑許久的情緒。

……

晚餐差不多結束了。

陶大勇和周誠都喝多了，兩個人在沙發上躺著，你一句我一句地閒聊。

許墨白也喝了不少酒，不過他的臉色看不出來什麼區別，像是沒醉。

江韜喝的少，他幫著陶瑤收拾餐桌、洗碗。

陶瑤客氣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