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遠點,別讓本宮再看見他。”
說完,蕭金珠見姜挽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又連忙安慰,說江恆之只是開個玩笑,讓姜挽不要放在心上。
姜挽對蕭金珠溫聲說無事,但心中卻暗道不好。
江恆之試探的,不是她,是清漪。
剛剛渾身是傷的死囚就是清漪,妹妹姜拂的貼身婢女,也是魏莊的白玉牌殺手,身手和玉書不相上下,若清漪見了她的臉沒有絲毫反應和動容,才是不妙了,恐怕江恆之心中已然很懷疑她的身份了吧。
姜挽心中惴惴不安,臉色也有些不好。
蕭金珠只當姜挽是被嚇到了,沒多在意,熱情地招呼姜挽吃鮮果,她心裡愧疚極了,就差親自上手餵給姜挽了。
暮色漸染,蕭金珠提出親自送姜挽回去,姜挽推拒不得,也就應下了。
誰知剛走到馬場邊上,就見一隊驍騎奔騰而來,塵土飛沙被馬蹄揚起,將士們身著銀黑盔甲,各個揹著長劍,銳氣迫人。為首的那人著玄金相間門的紋雲袖袍,正是外出多日的皇太子蕭淮。
蕭淮本意快速進城覆命,沒想到在馬車邊上看見了眼熟的嬌柔身影。
“殿下,殿下妾身在這裡!”
蕭金珠暗道不妙,沒攔住姜挽喊人,直接讓姜挽從跑上前去攔人了。
“你怎麼在這?”蕭淮抬手示意隊伍停下,策馬行到姜挽身邊,又掃了一眼姜挽身後的幾人。
“妾身是與公主殿下一起來的……”
至於是來做什麼的姜挽就沒說了,她回頭看了一眼蕭金珠幾人,後面的話沒說明白,由蕭淮自己去猜。
看見江恆之和楚楓在此的時候,蕭淮就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加上有親姐蕭金珠的參與,他神色更加冷凝,寒意透骨的目光從江恆之和楚楓身上掠過,他並未說什麼斥責的話,只是一個淡淡的眼神已經讓楚楓和江恆之二人遍體生寒,不敢與之對視。
“上來。”
蕭淮伸出手,拉著姜挽上馬,將人環在身前,揚鞭離去,身前有軟玉溫香,蕭淮垂眸看她側臉,拽著韁繩的手臂漸漸收緊,放慢了馬匹奔跑的速度。
“臉色這麼差,累著了?”
“妾身不累,只是……”姜挽挎著一張小臉,將馬場上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把江恆之帶死囚犯過來的事著重說了一遍。
“無事,你不用多想,下次再有人叫你出去,孤會讓玉寧直接回絕,你不想去的就不必去。”
有了蕭淮這句話,姜挽略微放下了心,將身子往後仰,完全靠在蕭淮懷裡。
身體放鬆了,心裡卻放鬆不下,今日看見清漪渾身傷受盡折磨的模樣,姜挽無法當做沒看見,清漪對姜拂來說,就像是玉書對她一樣重要,她們不將貼身婢女當成下人,那是親人一樣的情誼。
不救此心難安,但若是救了,她的身份可能不保,後面的計劃毀於一旦……
姜挽相信蕭淮現在對她有些憐惜,但這些憐惜之情和男歡女愛肯定說不上愛,也不值得她去賭男人的真心,在沒有把握之前,她定然不可以暴露。
不多時,蕭淮送她回了東宮,對身邊的下人吩咐幾句,然後又準備上馬往皇宮的方向去。
“殿下何時回來?”姜挽叫住他,滿眼不捨,“妾身已經許久沒有見到殿下,殿下可要早些回來,阿挽在懷德院裡等殿下。”
見她這幅模樣太可憐,蕭淮頓住了將要離去的步伐,走到姜挽面前輕撫她鬢邊的碎髮,“不過十日未見,也沒有多久。”
“十日對妾身來說已經很久很久了,一日不見都要睡不好的。”
“最近事忙,你乖些,過幾日閒下來帶你去城外別院逛逛,你不是一直想出城去清泉寺看看麼。”
姜挽乖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