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他說可以就沒問題了。”
於是此刻沈安若與江浩洋又是面對面,她坐在他辦公桌的對面,不過一米的距離。
“師兄,先恭喜您。”也許是事先被程少臣激了一下的緣故,竟然沒有再感到彆扭,彷彿見一個有些敬畏但還算親切的老友。只不過一個多月前,在程少臣的姑姑家,她還覺得坐如針氈。又或者,如今情勢不同,少了看戲的觀眾,她又準備充分,於是便坦然。時間是個好東西,流著逝著很多東西便改變。
“安若,為何到了今天,我們竟這樣有緣。”江浩洋的臉上幾乎看不出微笑的弧度,但沈安若知道他在笑,彷彿在跟她講一個笑話。
“是啊,怎麼會這樣巧。”沈安若也淡淡地笑。
他起身替她倒水,白開水,冷的與熱的摻在一起,溫度剛好。她沒有對別人說過,她喝熱水與冷水皆牙痛,喝茶則胃痛,沒想到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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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上午,沈安若穿了一身輕便準備出門去。一向對她的行蹤不怎麼關注的程少臣突然問:“你要跟朋友去爬山嗎?”
“我找了駕校的老師陪我練車。”
“你改變主意了?”
“公司車改,取消班車與公務用車。”
“跟教練說今天的行程取消,我陪你練。”
“程總您日理萬機,我可用不起。”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今天覺得有點無聊。”
沈安若就知道,他是特意來看她的笑話的。
“真奇怪,你的駕照到底怎麼拿到的?”
“我色誘考官。”
“就憑你這種姿色……哎,減速!”
他們把車一直開到附近的鄉村。草木已經返青,冒出幼嫩淡綠的芽,令人心情愉悅,沈安若竟然還顧得上分神欣賞。
程少臣就沒有這等好心情,他撫著額頭:“停車,累死我了。你的教練也太不為其他公民負責了吧。”一會兒又說:“我找人接送你上下班吧,平時外出辦事時你還是打車好了。”
沈安若裝沒聽見。
其實她也累,胳膊和腰都疼。
中午他們吃了農家飯,下午往回路走。他專門指揮她走那些窄窄又時時有行人冒出的小路,嚇出她一身又一身的冷汗,後來幾乎把車擦到牆上去。
“你的車多少錢?練車成本太高了吧。”
“沒關係,撞壞了再換一輛好了。”
“你怎麼整天換車啊。”
“總開一輛會審美疲勞呀。”
“花心!”
“這跟花心什麼關係。你不也是有些衣服才穿一次就再也不穿,有些衣服買了後就從沒穿過。”
他說的倒是真的。只是,他什麼時候竟然能夠百忙中撥冗關注這樣的小事,真詭異。
後來他帶她去車行,兩人意見總是不一致。
“程少臣,開車的人是我好不好,不要把你的高品味強加過來。你見過幾個朝九晚五的打工族開著幾十萬的車到處招搖?”
付帳時也鬧分歧。
“我自己可以付,公司有補貼。”
“公司給你支付百分之百嗎?”
“反正不用你。”
“沈安若,我真是搞不明白,你總在這種無聊問題上跟我彆扭,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我又沒打算跟別人跑掉,你有必要像哄情婦一樣地整天逗我玩嗎?你覺得很過癮呀?”
結果程少臣冷笑:“拜託,情婦這行業也是需要內外兼修的業務素養好不好,你根本不具備資質。”
結果仍是她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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