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咬一下,她都忍不住微微顫抖,全身酥麻。這是個調情高手,她哪裡是對手。沈安若覺得挫敗,她明明內心想抵抗,身體卻投降,腦裡暈暈的,隱約有極重要的事情,沒有頭緒。她突然生氣,都不清楚到底在氣誰,用了極大的力氣翻身起來,因動作過急甚至暈了一下,一把扯住沒有防備的程少臣,把他使勁地壓到自己的身下,用腿壓住他的手,用手掐住他的脖子。
程少臣大概被她突如其來的強悍震懾住,除了最初反射性地掙扎了一下,便不再反抗,由著她折騰,甚至還偶爾配合她一下,表情變幻,眼裡情緒不明,因她挑起了他的慾望,也因他正受著她的折磨。她用牙齒,尖尖的小虎牙,齧咬,吮吸,不過沒他那麼溫柔,而是真用了力氣,令他全身顫慄。她得承認,有人在自己的身下發抖的感覺實在是很爽,怪不得程少臣以前總是那麼喜歡逗弄她,把她一點點逼到失控邊緣。他倆的這種關係,她從來都是掌控不了局面的那一個,也沒什麼機會主動,此刻動作既不優雅也不幹練,更像在胡鬧。
沈安若終於真正地佔到了上風,她權當是自己的勝利,儘量忽略有人一直在讓著她的事實,坐到他身上,把他的手用自己的睡衣纏到床頭上。她其實綁得並不緊,但他很老實地並不掙脫。她的頭髮隨著動作的起伏拂著程少臣的臉與胸膛,他突然抬起身來張口含住她的一隻乳房,一大口,好像要吞下去,動作也激烈起來,不肯再按她的規矩來,害她驚慌了一下。沈安若掙扎著退開,重新把他壓住,很得意地看著他有一點扭曲的表情,喘息著說:“程少臣,你感覺如何?事情不能完全在你掌控之中,這種滋味不是很好受吧。”
“偶爾體驗一次半次,其實還不錯。只要不總這樣就好。”他的聲音也支離破碎。
其實沈安若的上風也沒佔多久,她體力不支,早早地就失了力氣,重新淪為他的獵物,還是要任他擺佈,她氣焰囂張的結果就如同向一隻精力旺盛的公牛抖著紅布,最後只會令他更加瘋狂和激烈而已。
在被暴風驟雨般的情潮席捲過後,沈安若有短暫的昏厥,神志清醒時發現正被他肆無忌憚地用手指檢查著全身,見她睜開眼睛看他,便俯下身吻她,手滑了下去,又一次撩撥她最敏感的神經。他在再度攻陷她的間隙貼著她的耳垂輕聲細語:“你真的想念我了,對吧。”
“你少自作多情。”她身體服軟,嘴卻不認輸。
程少臣輕聲地低笑,加快也加重了自己的動作,滿意地看著她在他的身下輾轉呻吟甚至輕聲哀求。他在她瀕臨崩潰的前一刻貼著她的耳朵柔聲地說:“可是我非常的想念你。”
他的聲音連同她的全部感官,都在那極致的瞬間爆裂開,彷彿散作片片的星光。她的身體也正在液化,軟成一汪水,在他懷裡漸漸地流失,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這樣的夜晚會令人折壽,而且,他的確不能夠容忍有人挑戰他的權威。沈安若在陷入深眠前,腦子裡浮現著這樣的念頭。
終場(1)
第二天是正常上班日,沈安若被鬧鈴叫醒,掙扎著起床去洗漱。程少臣側臥著,還在沉沉地睡著。她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意識到昨晚錯過了一個可以不動聲色地興師問罪的機會,但很快甩掉不安的念頭。
他們倆的關係,每一次有進展,每一次轉向,其實主動權從來也不在她,她根本左右不了他,至多能死撐著自己的尊嚴而已。
程少臣翻了個身,似乎是醒了。沈安若問:“你要不要起床?已經不早了。”
“他們都以為我今天下午才回來。”他揉著眼睛,像小孩子一樣嘟嘟囔囔,“你也不要去了,請一天假,好好休息。”
沈安若沒聽從他的建議,準時去了公司。按計劃她應該十一點出發,先去汽車站,再乘車去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