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
可薇真搞不懂他們是怎麼想的,自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呀!她如果接下這種手術,對真正需要動這種手術的人就太說不過去了。
她學醫可不是為了浪費在這種人的身上。
“這世界上沒什麼公平不公平,只要有錢什麼事做不到?今天我父親指定你替他做手術是看得起你,你以為就非你不可呀!只要有錢還怕找不到醫生嗎?”
“我相信只要有一點道德良知的醫生都會拒絕的。”可薇抬起頭一臉不屑的樣子。
“是嗎?楊主任你說呢?”黃常富抬了抬眉毛,看了坐在主席位置的外科主任一眼。
雖然會議室裡有空調裝置,但是楊主任仍然猛擦著額頭不斷冒出的汗水,因為他知道黃常富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
“這……岑醫生,其實做這手術也並沒有什麼不可以,而且這也不算什麼過分的要求。”他有些吞吞吐吐的說。
“其實這本來就沒什麼嘛!岑醫生你太大驚小怪了。”坐在可薇對面那個何醫生也出聲贊同,他對可薇年紀輕輕就當主治大夫本來就心有不滿了,如今這個機會剛好讓他可以出口氣。
“如何?”
黃常富的嘴臉看起來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可薇恨不得將手中的公文夾砸過去,看那時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好!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是絕不會接這個手術的。”可薇的眼光掃了四周一圈,然後定在那個何醫生的臉上。“我相信你不怕找不到醫生,至少當場就有人十分樂意接下這個手術。”
說完,可薇不管在場眾人訝異的眼光,便轉身走出了會議室,因為再看一次那些令她噁心的嘴臉,說不定她會連胃都吐出來。
這些日子亦森逼著自己一直的忙著。
忙著重新畫定植樹區、忙著記錄樹苗的成長情形、忙著觀察山林生物的動態……只要一切能做的事都被他拿來排滿自己的作息時間,拿來填滿可薇離去所留下來的空虛。
可是不管他用再多的事務來佔據自己的生命,只要他稍一停下了腳步,可薇的一顰一笑就會鑽入他的腦海、他的心中,讓他心痛得無法可逃。
原來愛情也能將人傷得那麼深。
他站在花園望著自己細心照顧的花兒,想起可薇初見這花圃時臉上的欣喜,他還記得當時她臉上的表情,那時她的眼睛亮得好像會發光一樣。
風吹過,淡淡的花香幽幽的飄過。亦森蹲下身子輕輕觸了一朵含苞的薔薇,想起他可人的薔薇。
我的薔薇,你現在過得好嗎?都市繁忙的生活是不是讓你忘了我呢?雖然你的遺忘會讓我心傷,但我寧願你遺忘,因為假若你念著我的心情如同我想著你,那思念太痛了啊!
花兒不帶笑意的臉孔正定定的凝望著他。
一切蒙塵的心事都無法逃避,心底的情緒變得更是尖銳而清晰,漸漸化成一股巨大的疼痛。早決定要遺忘的,卻忍不住綿綿的思念如春蠶的絲般纏繞。說過不後悔的,卻忍不住暗暗的希冀一切再回到從前。
一直以來他已習於隱藏自己,在人前不表露太多的情緒,也就是這樣,讓他即使不捨她的離去仍不說一句的送她下山,只是在獨處的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沒有了她的生命是寂寞的;他不得不誠實的說——是的,他是如此不捨得她的離去。
“洛洛,她是真的走了!”他輕拍著來到他腳邊似要安慰他的洛洛,洛洛低哼了兩聲,似乎也知道亦森在傷心。
“羅先生!”
“熊仔?有什麼事嗎?”亦森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到了因為趕路而顯得有些喘的熊仔。他不解的看著來人,因為通常村裡的人很少會走上這一大段路來找他的。
“沒啥米代志啦,只是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