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笑：

“發現了麼？你的天賦。”

啟楓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月塵，眼中依舊充斥著疑惑。

“還記得你剛上山的時候，我和宗主都說過你的體內本就有著一股真氣嗎？”

啟楓點點頭。

月塵的表情明顯有些變化，似乎更像是苦笑。

“剛才和你交手以後，我已經確定了，宗主的想法是可能正確的……”

“你體內的那根本就不是真氣，而是……那來自上界的先天源流！”

“先天源流？”

月塵的表情除了苦笑，現在還上了一絲自嘲般的譏諷與無奈，

“先天源流，傳說中只存在於上界的精純能量，只有在有人斬破天道，飛昇上界時才會偶然洩露出來一絲的能量……沒想到啊……你體內竟然蘊含著這樣的能量……”

啟楓沉默了，月塵也沉默了，只是月塵彷彿瞬間蒼老了十多歲，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頹廢、無力的感覺。

想想也是，無數修真界的人連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存在，竟然就在一個人的體內，被當做尋常的真氣使用。這種雲泥之別的差距只會讓人生出無力和消極的頹唐。

“所以……啟楓，你……您是上界的神使嗎？”月塵的眼神和語氣都變了，

“不是，”啟楓回答的很堅定，也很簡單。啟楓的想法其實很簡單，自己所謂的真氣，完全是自己修煉的內家拳帶來的，至於是不是月塵所說的上界源流，啟楓不知道，也不在乎。

但他知道一件事，也很確定。那就是，如果自己承認了所謂的先天源流，絕對會給逐月宗和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到時候一定會有無數的修仙者來對自己進行圍追堵截，甚至於斬盡殺絕！

沒有人會喜歡一種不確定，不能被掌控的東西。當這些修仙者發現自己並不能給予他們想要的東西時，自己的這身天賦反而會成為自己的催命毒藥！

“先天源流既然沒人見過，有過的也不過只是傳說，這種東西怎麼能夠輕信？我或許有幾分天賦，但也還不至於成為什麼所謂的上界神使。月塵長老，難道你還見過一個築基期都不到的神使？”

月塵低著頭，遲疑了半晌，隨後重新露出了往日那副沒心沒肺，逍遙自在的模樣，

“想想也是，就你這臭小子，連一個初級迷陣都看不出來的菜鳥，怎麼可能是上界神使，我剛才還真是上了歲數，腦子有問題了！”

也不知道月塵是真信了還是在掩蓋，但至少目前是恢復了往日的正常狀態。

“大概是個變異的天靈根吧，再怎麼說你小子的天賦機緣也遠比我們這些老傢伙們強。”月塵沒好氣道。

“算了，不扯那些了，先給你看看咱們宗主給你的調令吧。”

月塵從懷裡摸出一個卷軸，像模像樣的當著啟楓的面開啟，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的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