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早已轉身大步向南街走去。
附近的人跟在身後喧囂,招呼大家一同去看熱鬧!
驀然,走在前面的金鷹卻一長身形,飛身上屋面,身形一閃,頓時不見。
擠在十字街口的人眾,喧聲震耳,擠成一團,亂成一片。
金鷹立即飛身向東,直奔最著名的“留香院”。
到達東大街,街上冷情無人。
“留香院”是城內最大的一家妓院,金鷹尚在屋上,就看到“留香院”的幾座小樓上,有男女周旋,對外間這麼大的熱鬧,絲毫未知覺。
金鷹直到“留香院”的大門前,才由瓦面上縱下來。
“留香院”的門樓下,懸著數十盞以花紮成的花燈,其中以中央的白色玫瑰最大。
這一盞精緻的大花燈,也代表著“留香院”最紅的妓女……白玫瑰。
“留香院”中男女追逐,不時蕩起嬌喘歡笑,誰會相信昨夜在院中打死人?
金鷹落地,提著單刀大步走向“留香院”的門樓內。
也就在他舉步進門時,一個頭戴了一朵紅花的老婆婆,也正由門內嘻笑著奔出來。
金鷹沒有閃避,“蓬!”地一聲,撞個正著。
“哎喲!”一聲,老婆婆被撞翻在地上,立即來了個四腳朝天。
老婆婆雖然四腳朝天,老眼卻看到了金鷹的一身衣著和草鞋。
是以,尚未爬起,已氣得怒罵道:“該死的窮花子,走路不帶眼睛!”
話未說完,一隻穿著草鞋的腳已踩在她的胸口上。
這位老婆婆是“留香院”的老鴇。眼皮子最薄,她“呵!”了一聲,一雙綠豆眼立即盯在金鷹提在手中的刀把上。
金鷹冷哼一聲,道:“你只認得銀子!”
老鴇擦滿了胭脂粉的老臉上變了顏色,把目光由刀把上移到金鷹的臉上,惶聲道:
“是……是……是位大王!大王……饒命呀!”
這時妓院中,除了幾座小樓上還有樂器和歌聲傳下來,院中追逐嘻戲的窯姐和嫖客,俱都嚇呆了,有的早已溜進房內。
金鷹的腳依然踩在老鴇的胸口上。
他向那些花容失色的窯姐們看了一眼,才冷冷地問:“有姑娘嗎?”
話剛出口,腳下的老鴇早已惶急道:“有,有!小翠花,金針菜,小丁香……”
金鷹一聲,不耐煩地道:“我要的是白玫瑰。”
“白玫瑰”三個字一出口,老鴇立即嚇得“啊!”了一聲,愣住了。
金鷹哼了一聲,問:“怕我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嗯!”
老鴇急忙一定神,惶聲道:“不下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金鷹一聲冷笑道:“好!那就把她叫出來!”
老鴇面現難色,滿臉假笑道:“我們玫瑰是位清倌人。”
金鷹故意問:“那得需要多少銀子?”
老鴇趕緊堆上了滿臉的笑,道;“不不,不是那意思。”
金鷹哼了一聲,傲然道:“這兒有一張銀票,你看夠不夠?”
老鴇一滾身爬了起來,跪在地上解釋道:“老身說過,絕對不要你的銀子。”
金鷹沉聲道:“你不要也不行。”
如此一說,老鴇只得將地上疊著的大紅榜文拿起,並以最嚴厲的目光,向站在廊上發呆的幾個庸俗少女瞪一眼。其中一個較端整的綠衣少女,慌慌張張,哆哆嗦嗦的跑過來。
老鴇立即將榜文交給綠衣少女。
綠衣少女顫聲念道:“打死鐵掌太歲提頭來見者,賞銀萬兩。”
尚未唸完,老鴇“咚!”的一聲,再度跪在地上,同時哀求道:“哎呀!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