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紀恬見段敘初直到這種地步還不坦白,她有些惱怒地說:“就憑你是黎傲的二哥,他聽命於你這點,就足以證明你是厲紹崇,是你把m2k的首領之位傳給黎傲的,一年前也是你製造厲紹崇假死,企圖矇混過關。”
段敘初把首領之位傳給黎傲時,紀恬還不在,而紀恬在他身邊臥底時,除了暗中對付湯鈞恆外,他沒有做過違法犯罪的事,紀恬那段時間和黎傲幾人朝夕相處,或許掌握了他們的證據。
但黎傲死了,而聞嘉仁和連子涵被他安置在很安全的地方,警方無法找到他們,如此一來,其他人平日裡接觸不到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無法指控他,那麼他可以肯定紀恬手中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
紀恬見段敘初不說話,她皺起眉頭,“怎麼,你是不打算招供,還是無話可說了?”
段敘初從容不迫的,冷眼睼過去紀恬,“我的律師會為我申辯,我有權保持沉默不是嗎?邢警官有跟我聊天的時間,倒不如多找點實質性的證據。”
“你。。。。。。。。。。。。!”紀恬拍著桌子站起身,一張臉變成青白色,冷笑著說:“像你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罪犯,我見得太多了。你就在牢裡待著吧,我會找出證據的,到時候你再主動招供,也不會給你機會了,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
段敘初闔上雙眸,“我拭目以待。”
“嘭”的一聲,紀恬甩上門大步走出去。
***
蔚惟一和裴言嶠看完一部電影,窗外的天空已經黑了,期間她和裴言嶠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那樣坐在沙發上兩個多小時,結束後裴言嶠轉過頭問她:“怎麼樣,好不好看?”
“啊?”蔚惟一撞入裴言嶠專注的目光裡,她有些窘迫地低下頭,“對不起。”
她的心思壓根不在電影上,坐在這裡的兩個小時裡,她都用來想段敘初了。
“不用道歉。”裴言嶠表面上不以為然地說,想起之前兩次和蔚惟一一起看電影,第一次他睡著了;當第二次他想投入時,蔚惟一卻睡著了;直到剛剛的第三次,原來他這一生中連和蔚惟一真正看一場電影的機會也沒有。
寂靜偌大的客廳裡,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蔚惟一覺得很尷尬,如今她越來越不習慣和段敘初之外的男人待在一起這麼久,攥著手指過了一會她還是抬頭問道:“怎麼樣,那邊傳來訊息了嗎?”
裴言嶠也很快從回憶裡抽離出來,他拿出手機打電話過去,“我問問阿修。”
蔚惟一聞言心裡泛起一股酸意。
如今的裴言嶠既不是裴家三少,paradise會所也被警方查封了,並且警方並沒有停止對他本人的調查,再加上被曝出真實的身世秘密,裴言嶠失去了強大的背景和後臺,手中也沒有多少勢力了,他除了幫忙照顧蔚惟一外,其他也做不了什麼。
電話那邊穆鬱修正在喂兩個孩子吃飯,溫婉在公司里加班,他又不太喜歡外人碰他的兩個寶貝,也因此溫婉不在家時,僅僅兩個孩子就夠他忙得了。
接到裴言嶠的電話時,他把女兒安置在他強壯的臂彎裡,又注意著趴在沙發上攀著他膝蓋的兒子,對裴言嶠說道:“剛剛就有訊息了,只是一直沒有抽出時間聯絡你。”
蔚惟一在一旁聽著,感到很愧疚,那天段敘初說不想再麻煩穆鬱修,但如今發生了這種事,只能靠穆鬱修的人脈。
“警方那邊誤認為阿初就是厲紹崇,但至今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阿初也只能算是嫌疑人,他們暫時關押阿初,正在進一步調查中。而剛剛溫婉在電話裡告訴我她已經聯絡好了律師朋友,明天去跟警方交涉,幫阿初申辯;周醫生和聞嘉仁、連子涵很安全,m2k也被阿初解散了,不會再連累到什麼人。總之不要太擔心了,就